十几秒前,云皎努力地朝床头柜伸手,从玻璃糖罐里抓出了一颗糖,连忙把糖纸拨开,将里边的小东西塞进了薄衍琛嘴里。
面对饥饿的野兽,最好的办法或许是让他的嘴巴不那么空荡?
云皎咬着唇紧张地看着薄衍琛,alha似乎愣住了一瞬,随后开始缓慢地将糖球完全送进口腔中,对云皎双腿的桎梏也松懈下来。
至少他的那条腿可以放下,而不是依旧用自己的脚底对着alha的脸庞。
“先生,清醒过来了吗?”云皎小声问。
回应他的是薄衍琛猛地咬开糖球的破碎声,下一刻便是一片天旋地转,他的膝弯好像被抓着抬起,云皎毫无防备地被按进了床褥中。
随之而来的柔软压在了唇上,糖球碎块混着甜味和alha的信息素气味铺盖而下,云皎感觉大脑有那么几秒的空白,只能睁大眼睛承受着薄衍琛倾身的重量。
雪白可口的娇小羔羊陷入床褥,似乎终于成为可以入口品尝汁水充溢的佳肴,再多的甜味素都没办法让失控的alha停止动作。
“好甜,宝宝。”
薄衍琛终于说出一句话,声音低沉磁性到犹如被灼烧过,眼眸清亮却并不让人觉得有多清醒。
云皎只能扬起白皙的脖颈,下巴被alha湿润的发丝蹭上水珠,朝下的视线只能看见对方精壮厚实的脊背,像在雪山顶攀援。
细直白腿表面的薄丝在光线下显出漂亮细腻的光泽。
云皎到最后都没想明白,为什么情况会和自己想象中的差别这么大。
云皎感觉自己变成了一颗在暴风雨里摇曳晃动随时要坠落下去的小葡萄,圆溜溜的水润,和下午时候在片场休息室与薄衍琛接的第一个吻一样,混着甜牛奶和赤霞珠的特别气味。
眸里泡的月泉都在往外溢,把oa整个嫩白的脸颊蒙上一层漂亮湿润的月色。
…………
不知过了多久云皎才迷迷糊糊找回一点意识,发觉自己似乎正好好躺在床褥里,周身都是薄衍琛的气味。
而浑身都涌起难以忍耐的酸痛,腰腿都仿佛被狠狠碾过,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更难受的是,云皎觉得自己在发热。
脑袋和身子都很烫,鼻腔中吐出的气息也是。
“先生……?”有些干涩沙哑的声音从同样干燥的嘴唇里冒出来,云皎隐约感觉昏暗的灯光下旁边有什么动了动。
“医生马上就过来了,再忍忍。”薄衍琛的声音沙哑得也和云皎不相上下,他此时正躺在云皎身侧,一只手臂被云皎枕在脑袋下边。
冰凉的玻璃杯触上云皎的嘴唇带来些凉意,白开水浸润口腔,云皎乖乖地把薄衍琛送到嘴前的水喝了干净。
“你发烧了,不是什么大问题。”薄衍琛撑起身子看着面色酡红的小妻子说道。
灯光被调得略暗,云皎看不清薄衍琛的表情。
“没事的……”云皎似乎察觉到对方情绪不对,反而开始安慰对方。
薄衍琛没说话,沉默了半晌后垂下脑袋,用额头轻轻贴上小妻子的额头。
昏昏沉沉中云皎似乎醒了又睡,模糊的梦境里时不时会出现教养院午后干净澄澈的四角天空,伴着很久以前唱诗班oa如同鸟雀的美妙歌声。
身侧的手被握住,他转过头想喊缪秋,结果撞进了藏蓝到有些黑的海水中。
“三十八度五,先吃点退烧药。”被连夜叫来的家庭医生给脸庞通红缩在被窝里的云皎测了体温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