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直接忽略了裴公子为什么叫做顾凛，目光倏然落在穆知许身上。
这个黑丫头？！
咳咳，虽然以貌取人不可取，但……这和裴公子站在一起，简直……云泥之别！
顾凛自然是发现了赵清儒的目光，他眼里浮现起一丝不悦，“赵先生可是对我的未婚妻有什么不满？”
听着他清冷的声音，再一看他不悦的眼神，赵清儒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没有，在下不敢！”心里却在想，这位裴公子口味果然独特。
京都那么多名门闺秀，江南华族那么多世家贵女，都不曾让裴公子另眼相待，谁能想……
顾凛轻轻哼了一声，“还有，我叫做顾凛，字谨之，不是什么裴公子。”
赵清儒:“……”可你就是裴公子！
哦不对，这位裴公子小小年纪，阴晴不定，裴公子也不是正式称呼，但他就喜欢人家真正叫他。
赵清儒深吸一口气，把心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和震惊压了下去。
“顾公子，您说是来求学？”我的书院庙小，怎能容得下您？
赵清儒想哭。
“不必用敬称，今时不同往日，先生叫我字即可，不错，来求学，为的是开春县试，我要考秀才，还有我两位未来妻弟，你也不用特殊对待，平常心即可！”他可不想要平白招惹fēng • bō。
赵清儒瞬间了然。
他也浸淫官场，很快调整好自己。
快速给顾凛登记好，之后又看向穆深和穆渊。
发现这两位小少年虽然穿着朴素，神色略微拘谨，但也算放得开。
进来后一直安安分分的，没有乱瞟，也没沉不住气，嗯，粗略看起来是不错的。
“是你们两个要求学？可曾读过什么书？”赵清儒又是一个儒雅至极的院长形象。
穆深和穆渊连忙上前，拱手行礼，“院长好，我们兄弟两读过《三字经》《千字文》《弟子规》，《论语》也读过一些。”
赵清儒有些诧异，不过想到站在一边的顾凛，心里又放平了。
“行，那我先考考你们。”
穆深和穆渊都有些紧张，不过来之前顾大哥已经告诉过他们，考核是必须的。
两人忍不住挺起胸膛，“是！”
赵清儒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接着从《千字文》考察起。
他考察，暂时是背书，他提前面一段，穆深和穆渊分别接后面的。
从《千字文》到《论语》节选，两人都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