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兄妹是疯了不成!怎么敢想出这等疯狂的法子来!
裴婉清惨白的脸孔涌起异样的红潮,一双眼闪出近乎疯狂的亮光:“裴婉如!此事由不得你不应!”
“你要替我牢牢占着太子妃的位置,你要护着我的一双儿女。尤其是阿泰,他是嫡出的皇孙。日后太子殿下继承大统,我的阿泰便是唯一的嫡出皇子。未来的大楚储君,只能是我的儿子。”
裴钦冷冷接过话茬:“你乖乖听我的吩咐,程望还有活命的机会。还有程锦容,一个两岁的女童,稍有不慎,就会殒命夭折!”
“该怎么做,你好好想清楚了!”
她似被扼住了喉咙,僵立在原地,全身冰冷,无一丝热气。
泪水从眼眶里,不断滑落。
……
从那一日起,她被关进了密室,被逼着服下药物,原本康健的身体很快孱弱起来。每日青黛和菘蓝来教导她学裴婉清的神态表情及说话。
她稍有不配合,可怜的女儿锦容就要出一回“意外”。或是“不慎”摔倒,或是误食不该吃的东西。
裴钦将年幼的锦容带至密室外。
隔着门板,她听到小小的女儿哭着喊痛哭着找娘。
她心如刀割,泪如泉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因为她的口鼻早已被掩住。
她不怕死,可她的锦容还这么小,还没来得及长大!她怎么能割舍得下?
两个月后,裴婉清闭目离世。
就在那一日,“裴婉如”落水身亡。尸首被安葬进了裴家陵园。无人知晓,被葬进陵园的是裴婉清。
真正的裴婉如,穿上了裴婉清的衣服,被扶上了华丽的马车,送进了宫中。
青黛和菘蓝日夜盯梢,伺候的宫人皆被永安侯暗中以重金收买。她被看不见的网紧紧捆缚,在宫中做着傀儡替身。
“裴婉清”身体不佳,整日养病,几乎不见外人。她在床榻上躺了两年多,才渐渐痊愈。如此一来,她容貌言行的些微改变,也顺理成章,没有引来任何人的疑心。
太子好武,时常亲自领兵打仗,在宫中的时间并不多。便是在宫中,也多是留宿在郑侧妃的寝宫里。
她的身体好转后,太子亲自来探望,然后顺理成章地留宿。
隔日,她再次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