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容的目光落在白芷的脸上:“我问你一句话,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不得有半个字隐瞒。”
白芷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力持镇定地应道:“是。”
程锦容扯了扯嘴角,目中却无半点笑意:“舅母是不是吩咐过你,在临近太医院考试时,在我的饭菜里做些手脚,让我病上一场错过考试?”
白芷:“……”
白芷俏脸一白,头脑一片空白。竟忘了在最短的时间里辩白。
紫苏气得火冒三丈,走上前,拖起白芷,啪啪给了她两记响亮的耳光。
白芷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欲哭无泪:“小姐,你听奴婢解释……”
“什么都不必解释了。”
程锦容目中闪过讥削。永安侯夫人面甜心苦,会做出这等事,半点都不稀奇:“舅母一定还吩咐过你,每隔几日,就要暗中送一回消息回府。将我的一举一动都禀报给舅母知晓。”
“你照做就是。不过,送消息之前,要给我过目。”
“还有,不能引起舅母疑心。否则,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这是让她反过来做内应了。
白芷听得心惊肉跳,却不敢不应:“是,奴婢一切都听小姐的。”
一家人的身契都在程锦容的手里,她根本没有勇气反抗。
只是,永安侯夫人更不是善茬。若不听令行事,他们一家又有什么活路?
主子们斗法,她夹在其中,犹如巨石缝隙里的蝼蚁。巨石稍动一动,对她来说就是灭顶之灾杀身之祸。
白芷想哭又不敢哭,肩膀不停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