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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凇就在隔壁的营帐里养伤。
平国公看过儿子后,立刻就去了贺凇的营帐。
贺凇伤势比贺祈重得多。已经一个月了,贺祈已勉强坐在床榻上,贺凇依然躺在床榻上,动弹不得。一天内有大半时间都在昏睡。
贺袀守在床榻边,见了平国公,立刻起身来见礼。
平国公略一点头,快步走到床榻边。
贺凇原本闭着双目,此时睁了开来,虚弱地喊了一声大哥。往日那个悍勇无双的贺将军,此刻面色惨白地躺在床榻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平国公心中一阵酸涩。
他们兄弟两个自小一起长大,一同习武,一同领兵上阵。感情十分深厚。现在看贺凇这般模样,他心里如何能好受?
贺凇似是看出平国公的心思,低低地说道:“大哥,我能捡回这条命,已是万幸了。程军医说了,我伤了心肺,以后会落下病根。再不能举刀杀敌,甚至不能再骑马。”
“不过,这一仗边军大胜,未来数年里,边关也没有仗可打了。我正好可以回京城,回府中慢慢养身体,顺便在母亲身边尽孝。”
“大哥不必为我伤怀。”
贺凇不说这些也就罢了,一席话听得平国公愈发心酸,眼睛都红了:“二弟……”
一个正当盛年的将军,再不能骑马举刀,这是何等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