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江尧睡得香甜。
裴绣却是难以成眠。一夜加起来只睡了一个时辰左右。隔日凌晨,睡足了一整夜的江尧总算醒了。
一睁眼,发现枕畔有一张陌生的俏脸。
江尧被吓了一跳,迅疾坐起身来,一句“你是谁”就要脱口而出。总算想起自己昨日成了亲,枕畔的俏丽少女正是自己的新婚妻子裴绣。
江尧硬生生改了口:“对不起,我昨晚喝醉了,没能洞房花烛。”
裴绣一夜没睡好,精神萎靡,头隐隐作痛。听到这等混账话,心里火气蹭蹭直涌。
呸!谁想和你洞房了!
裴绣绷着俏脸起身下榻,躲去屏风后更衣梳妆。从头至尾,也没和江尧说过半个字。
江尧宿醉刚醒,头疼的很。他也是被家中长辈娇惯着长大的,从来只有别人哄他让他的份,他何曾对谁低过头?
裴绣摆明了在怄气,江尧心里也不痛快,沉着脸去了净房沐浴更衣。
待两人都收拾妥当了,再次碰面,彼此少不得打量几眼。
裴绣生的容貌俏丽,是个小美人。江尧一眼见了,心里倒是满意,神色顿时和缓了许多:“随我一起去给长辈敬茶吧!”
可惜,裴绣对江尧十分不满。
从定亲那一日起,裴绣就对未婚夫婿处处不满意。当日御前侍卫大比,江尧一边比试一边哭鼻子抹眼泪,早已成了闺秀圈里的笑谈。甚至有人私下给江六公子取了绰号,叫“江六小姐”,意指泪水绵绵不绝比姑娘家还能哭。
裴绣一想到这个“江六小姐”成了自己的未婚夫,心里就委屈不畅。
奈何婚姻大事,她做不了主。还在父亲的安排下提前嫁进了江家,昨天的新婚之“喜”,也就别提了。历历数来,没有一桩顺心的。
江尧主动张口示好,裴绣也没领情,将头一转,竟是看都不肯看江尧。
江尧忍着气恼,伸手去拉裴绣的衣袖。
裴绣以为他要来拉自己的手,一惊之下,连退三步,目中满是警惕:“你要做什么?”
江尧又气又觉好笑:“我领着你去给长辈敬茶。我们刚成亲,表现得亲热些,也能令长辈们心中欢喜。”
也能少刁难你一些。
裴绣硬邦邦地应道:“不用了!”
江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