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绝无可能。
能不累及家人,已是万幸了。
……
马车平缓向前,终于在平国公府的门口停了下来。
国丧期间,平国公府内外皆一片缟素。就是今日也没取下。正门大开,贺家上下身着素服前来相迎。
极少露面的贺淞也穿着素服站在门口。
贺大郎贺四郎各自下马,一左一右搀扶着太夫人下了马车。
紫苏和甘草,各自红着眼上前,扶住程锦容的胳膊。
程锦容安抚地看了她们一眼,低声道:“我没有大碍,这不是全须全尾地回来了么?”
紫苏目中满是水光,哽咽着低语:“这些时日,奴婢日夜忧心。小姐总算是安然回来了。”
“是啊,奴婢也天天念着小姐。”甘草也一样压低声音。不过,她天生大嗓门。便是压低了声音,也比别人响亮得多。
众人情绪都很激动,簇拥着太夫人和程锦容一同进了府。
太夫人在宫中跪灵多日,早已熬得疲累不堪,硬撑着回到府中。也没力气再说话,在贺淞的陪伴下回了院子歇下。
母子两人一番长谈,不必细述。
程锦容进府后,就坐了软轿,一路回了院子。踏进院门的刹那,熟悉的哭闹声传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