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都尉脸色一沉,张口斥责:“头发长见识短。裴家是遭了难,被流放到岭南来。要不然,堂堂永安侯世子御前侍卫统领前途无量的裴璋,如何轮得到你来挑三拣四?”
“先帝驾崩,新帝登基。宫中的太后娘娘,就是裴璋的亲姑母。坐在龙椅上的皇上,是裴璋的亲表弟。”
“皇上刚登基不久,不便为裴家平反。不过,这是迟早的事。用不了三年五载,裴家就能东山再起了。”
“趁着裴家还没起势,我们将女儿嫁给裴璋。日后,裴家恢复爵位,我们女儿不就成了一品诰命夫人?”
就是他这个岳父,也能沾一沾光,从岭南九真调任到别的地方去。
吴夫人被丈夫一通数落,勉勉强强点了头。不过,她也有坚持:“你找个借口,让裴璋来一回。我让三娘见他一面。三娘满意了,这门亲事才算。”
吴都尉不以为意,笑着应了。
在吴都尉看来,裴璋心性坚韧,俊美不凡,气度沉稳凌厉,远胜同龄少年。自家女儿只要见了,一定会羞答答地点头。
……
五日后,裴璋兄弟两个一起进了吴都尉府。
刘副将得了嘱咐,亲自在正门处相迎,热络中更透出几分殷勤:“裴公子和二公子快请,都尉大人早已等候多时。”
裴璋目光掠过刘副将亲热的笑脸,心中闪过一连串的念头。
岭南地处偏远,消息却依然灵便。每个月,贺祈都会令人送消息到岭南来。朝中发生的变故,都瞒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