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衡的一席话,如一块石头砸入湖面,扰乱了裴思平静的心绪。
裴思回了寝宫后,撵走了裴念,独自一人在寝宫里坐了许久,才提笔写信给爹娘。
几日后,这封信就到了裴璋和白凤的手中。
“……爹,娘,我和元衡相识几年,对他的性情脾气也算了解。他想求娶我为妻,还说早就中意我。姑祖母想来也是愿意我嫁给元衡的。”
“我想了很久,这门亲事我也没什么不乐意的。唯一可虑的,是秦王身份尴尬,元衡和秦王妃母子也被连累,平日言行十分谨慎。不过,我们裴家如今比秦王府更为尴尬。说起来,还是我高攀了秦王府……”
裴璋看完信,眉头拧了起来。
白凤急急问道:“信里到底写了什么?”
裴璋低声将信中所说的事道来。
女儿一日日长大,白凤也时常盘算着女儿的亲事。听闻此事,白凤第一个反应是:“那个元衡,生得俊不俊?”
裴璋:“……”
裴璋抽了抽嘴角,瞥了白凤一眼:“你当年一眼相中我,莫非就是因为我生了一张俊脸?”
“那是当然。”白凤理直气壮地应道:“要不是你长得英俊,我怎么会追着你跑了三年。男人都喜欢美人,女子也喜欢英俊健壮的男子,这是人之天性。”
成亲这么多年,白凤的性情脾气从未改过,依然大胆直接。
裴璋的深沉内敛,也同样没变过。
说来也奇怪,性情天差地别的一对夫妻,竟然十分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