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路和程落都不在,只有他们两个人,这房子也显得越发空旷安静。
吃完饭后,两人把餐具都放到了洗碗机里,过了一会,脏污基本没了,闻逾又重新去洗了,说是那个洗不干净。
荣奚靠在门上看着他,“我以为你不做这些事。”
闻逾侧头看了她一眼,眼里带笑,“不经常做,小江不在,放着不管容易发出味道。”
又说:“出去等吧,看电影看书或者睡觉都行。”
荣奚本来想去阳台吹吹风,但经过那道门的时候,旁边一个椅子上放着一本书,是电影的镜头运用相关的。
书签夹在整本书大概五分之一的位置上,一打开就看到了主人标注的一些东西。
和送花时的字体不同,在这上面,闻逾的字潦草了很多,但一眼就能看出是他写的。
闻逾怎么会看这些书呢?
答案太过明显。
荣奚坐下来看了一会,这边灯有些暗,看着眼睛不舒服,她就把书放回了椅子上。
阳台是一个很好的观景台。
清澈见底的江水,两岸嬉笑玩闹的人们,高耸入云华丽多姿的商业建筑,远处的绿地公园……全部都一览无余。
荣奚两手撑在护栏上站着,看了一会,背上突然多了一件衣服。
黑色的,丝绸质地,摸着很舒服。
闻逾没说话,给荣奚披完衣服后,一只手还在荣奚肩上放着,静静地陪着荣奚站了一会。
过了几分钟,混杂着凉意和湿气的晚风吹来,闻逾才握住荣奚微凉的手,“回屋里,别着凉了。”
拍戏时瘦的太狠了,体质也会变弱,要是真吹了冷风感冒发烧,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他不想再看到荣奚生病了。
……
荣奚一直在闻逾那待到晚上九点,她说要回家闻逾就拿车钥匙出门时,荣奚都怀疑闻逾是转了性。
结果。
看着耍赖不想走的闻逾,荣奚,“你不要告诉我你想在这里打地铺。”
闻逾看了沙发一眼,又看了一眼卧室,“也不是不行,我不太介意……程落在沙发上睡吗?”
荣奚说卧室。
闻逾的脸色顿时变了,“你让她跟你一起睡?”
好像程落是什么洪水猛兽。
荣奚哭笑不得,“我和落落一起睡怎么了?”
闻逾笑意都没了,一副自己的宝贝被别人碰了的模样,发誓要与程落势不两立一般。
“不行,反正你不能和她睡,至少不能睡一张床。”闻逾说。
荣奚又好笑又觉得他无理取闹,“你讲点道理,如果我们拍戏只有一张床,环境不允许多出来一张床或者多出来一个房子,也不允许往返其他地方,你想怎么样?”
闻逾坚持道:“极端情况另说,但在有选择的情况下不行,你不要以为她是女孩就没有防备……”
“我需要防备什么?”荣奚气道。
闻逾看了她一眼,目光所在他一把就能握住的腰上,“反正不行,要是暂时不搬家,那我明天就让人送一张床过来,反正你不能再和程落一起睡。”
一向通情达理又包容的人,突然变得十分固执,而且坚守己见,不肯有一丝动摇。
让他走他又不走,非要留下来,但又抓着程落跟她睡一张床这事不放。
荣奚有些头疼,“那你装作不知道就好了,反正我们在江城时也睡过。”
闻逾更不高兴了。
他的老婆!
程落那小丫头何德何能啊!
难得在闻逾脸上看到这么失落难受的表情,荣奚又狠不下心赶他走了,只好说,“除了回来那晚,落落每天都回家的,早上还给我带她妈妈做的早餐,明白了吗?”
听到这几天程落没睡几次,闻逾的心情稍微好了些,“程落都睡了,我……”
“只有沙发,爱睡不睡,别得寸进尺!”荣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