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里没有人。
守门的门房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启禀大人,冯公公已经两个月没曾回来了。”
冯公公不在这里,会在何处?
一个病重之人,不好好养病看诊,躲去了何处?
他骤然发现,斗了多年的对手,他根本就不了解。他不知道冯公公真正的藏身之处。甚至不知道冯公公的全名叫什么。
夜幕如黑布,沉沉地笼罩。
他沉默地站在空荡荡的宅子前,一颗心在黑暗中漂浮不定。
……
五更天。
沈祐醒了。
这一回,他没有惊慌,也未急着起身。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榻上。梦境中的情景,一幕幕闪过脑海。
这一个巨大的谜团,他定要一一解开。
沈祐从床榻上起身,顺便踹睡得如死猪一样的沈嘉一脚:“五更了,起身去练武。”
沈嘉眼也不肯睁:“这才刚比试过,我要好生歇几天……诶哟!别踹了,我这就起来。”一边麻溜起身,一边啰嗦絮叨:“我是你兄长诶,哪有做弟弟的这般待兄长。”
沈祐充耳不闻。
沈嘉自小就是这副惫懒脾气。要不是有他天天“督促”,这回锦衣大比十之bā • jiǔ要被罢落。
现在名次虽然不算高,好赖也过了比试。接下来,就等二叔去打点谋差事了。
沈嘉嘴上絮叨,动作倒是利索。
进了练武房后,兄弟两个先各自练拳,然后以长刀过招。都是练惯了的,沈嘉第三次被踹翻在地,一个鲤鱼打挺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