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太后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要做太子,应该再有几个子嗣。至少,不能只有一个独苗。说句不中听的,万一朱昀有个好歹,燕王就后继无人了。
天子立储,要考虑方方面面,子嗣是绕不过去的一个关口。
燕王从容应道:“皇祖母一心为孙儿考虑,孙儿感激不尽。不过,孙儿当年去袁家迎娶王妃时,曾对着岳父和几位舅兄立誓,此生只娶王妃一人,不染二色。”
“再者,孙儿平日掌管刑部,忙着审案公务,实在无暇顾及内宅。”
“昀儿已经十七,再有两个月便要大婚。传承子嗣开枝散叶一事,就都交给他了。”
朱昀:“……”
燕王目光瞥了过来,朱昀只得硬着头皮顶下这口锅,对曹太后笑道:“曾祖母放心,我一定努力。”
曹太后也就不再多言了。
燕王又不是不解事的少年,事事需要人提醒指点。她这个做皇祖母的,提醒一回,也就罢了。说得多了,岂不白白讨嫌?
晚膳过后,燕王父子坐马车回了燕王府。
杨公公一进府,就有内侍悄然凑上前,将竹筒给了杨公公。杨公公不动声色地将竹筒收入袖中。
待看到竹筒里的消息后,杨公公眉头微微一跳,不敢迟疑,立刻低声向燕王禀报:“殿下,奴才有要事回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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