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公也没否认:“是有些惊讶才对。咱家没料到,你这般任性,沈侍卫竟也依了你。”
男人嘛,成亲娶妻之后,就会想要子嗣。三个五个都不嫌多。
想到沈祐,冯少君神色柔和,声音也温软了许多:“他知道我不愿安于内宅,也支持我当差做事。一旦有孕生子,至少一年不能露面。眼下我还不想生孩子。”
杨公公眉头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忍下了。
冯少君心思敏锐,稍微不慎,就会惹来她的疑心。
反正沈祐还没回来,这件事没什么讨论的意义。
杨公公随口道:“咱家有些乏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冯少君笑着应了,神色如常地回了自己的屋子。待门关上的那一刻,冯少君眼底的笑意褪去。
今晚的试探,验证了她心底隐约的猜测。
太子对沈祐的器重提携,绝不仅仅因为沈祐救过太子的缘故。
杨公公显然知道其中的隐秘。
隐藏在重重迷雾后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冯少君躺在床榻上,心事重重地思索了许久。
……
“沈副将,你忍着些。”
冀州,军营里的一处军帐里,一位军医小心翼翼地为沈祐疗伤。
战场上,刀剑无眼,流箭极多。被误伤是常有的事。幸亏沈祐穿着软甲,这一支流箭,扎在软甲上,不能深入,左肩上只是些皮外伤。
军医治惯了外伤,换做普通士兵,给些绷带伤药就行。受伤的人是沈祐,又另当别论了。军医仔细地清洗伤口,用了最好的伤药,绷带都缠得格外仔细。
沈祐连眉头都未动一下。
待处理过伤势,沈祐起身去了主账。
何将军正和军中几位武将议事,听到脚步声,抬起眼:“沈副将受了伤,好好歇几日。明日出兵,就不必去了。”
沈祐却道:“末将不过是一点皮外伤,根本不妨事。末将愿领兵打头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