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被所有人遗忘了,孤零零地关在这里。
来人啊!
放我出去啊!
……
太和殿。
隆安帝闭着龙目。
齐院判正为隆安帝施针。寝宫里一片安静。
脸已经消肿的沈公公,悄步走到龙榻边。眼见着齐院判施针还没结束,沈公公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耐心地等了小半个时辰。
齐院判收了金针,退了出去。
隆安帝睁开眼,看了沈公公一眼。沈公公低声道:“启禀皇上,落梅宫那边送了口信来。说有人一直在瑜美人的寝室里嘶喊。”
隆安帝目露寒光,重重哼了一声。
沈公公谨记着之前的教训,低着头不敢吭声。
这都三天三夜了。娇生惯养锦衣玉食长大的汉王殿下,何曾吃过这样的苦头。没吃没喝的,怕是实在禁不住了,才会嘶喊求饶吧!
隆安帝忽地张口问道:“这三日,东宫可有什么异样?”
沈公公谨慎答道:“太子殿下每日处理上朝处理政事,一日来太和殿探望两回。都被奴才挡了回去。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其实,落梅宫里这么大的动静,东宫岂会半点风声都不知?
太子表现一如平常,愈发可见太子深不可测。
隆安帝目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
从帝王的角度来说,太子无疑是极优秀的储君。所以,隆安帝从下决心离储的那一日开始,就再没动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