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战战兢兢,每日默默祈求菩萨保佑她的儿子和娘家侄儿了。
宁慧郡主拿起帕子捂着脸,低声呜咽。
福亲王世子听得心烦意乱,忍不住低声问道:“父王,何将军战死,阵亡的还有几千将士,另有三千被俘虏。边军只怕士气全无,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从边关送战报至京城,日夜兼程一路换马,也得五天。也就是说,这是五天前的战报了。鞑子们不但不傻,且凶悍狡诈,绝不会错过这样的好机会。也不知这几日里战事何等激烈。
福亲王也想到了这一层,心情颇为沉重:“等战报再送至京城吧!”
顿了顿,再次厉声叮嘱慧宁郡主:“富贵险中求,没有躺在那儿天上就掉馅饼的好事。他们兄弟两个都是二十几岁的人了,都有了子嗣。就算有个三长两短,也不至于断了香火。当日既要去挣军功,就得承受因此而来的凶险。”
宁慧郡主悔恨得肠子都要青了。
早知如此,打死她也不会让儿子随太子离京。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盼着丁琅机灵点,躲在后面,别一个冲昏了头脑上阵。
福亲王世子妃也在屋子里垂泪。
听到推门声,福亲王世子妃忙擦了眼泪,起身迎了过去:“怎么样?父王松口了吗?”
福亲王世子摇摇头:“妹妹求了半天,父王都没松口,还铁青着脸痛骂了妹妹一顿。”
福亲王世子妃心里发苦,泪水溢出眼角:“那怎么办?就这般算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