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半夜,那个人悄悄潜入他的家中,将一张叠好的信纸给了他。让他找机会给江氏。
“……最后一日,江氏给了我一张折叠的纸条。我将纸条藏进针包里,带出了邱宅。当天半夜,那个人又来了我家中,我便将纸条给他了。”
叶大夫双腿还在流血,痛不可当,一边涕泪横流,一边哀求:“拿人钱财,替人做事。我从头至尾只帮着传信,信里写了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求求伱们,放了我吧!”
……
一直到半夜,冯少君才出了密室。
反复的用刑审问,也没问出更多的消息。可见对方行事之谨慎。叶大夫除了传信之外,其他一无所知。
那个联系叶大夫的男人,相貌平庸,没什么明显的特征。想来也经过了易容。易容术虽然精妙高深,世间会易容术的高手,总有几个。以赵王或福亲王的能耐,暗中收罗一两个这样的高手不是难事。
线索到这儿就断了,没有明确的证据。不过,不必证据,也能猜出幕后主谋是谁。要么是赵王,要么就是福亲王。只有他们有动机有能耐,提前布下这一局……
接下来,对方会如何出招?
沈祐的真实身世,就如一包深埋在地底的火药。一旦引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眼下不是自我安慰的时候。必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冯少君的心情从未这般恶劣过,闭上眼,重重呼出一口气。
“公公,接下来该怎么办?”身后的中年男子,低声问道:“叶大夫要怎么处置,要不要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