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里,冯少君还有两处私宅。每一处私宅里都容纳了差不多数量的孩童。其中,还有一些是沈祐从关外带回的孤童。他们本就是鞑子部落的孤童,调教训练过后,暗中送出关外,比起汉人脸孔来,显然更易潜入各鞑子部落。
忙完正事,已经小半日过去了。
回去的马车上,冯少君再和吉祥换回原来的模样身份。
这一切做来十分熟练,速度极快。一切如常,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天。直至傍晚,一匹快马的马蹄声,踏破了沈宅的安宁。
“夫人,这是宫中送来的急信。”赤霄匆忙来禀报。
宫中?
冯少君眉头动了一动,伸手接了信,没急着拆开,张口吩咐道:“将送信之人带来。”
片刻后,送信的人跪在冯少君面前。
冯少君目光一掠,认出了这张脸孔。当年她在京城当差,麾下数百密探。这也是其中之一。
不过,她认得来人,来人却不知眼前这位美丽柔婉的将军夫人是当年风光赫赫的冯公公。
“这是谁的信?”冯少君直截了当地问道。
送信之人低声答道:“启禀夫人,这是杨公公亲笔写的信,令小的送到边城来。还说一定要送到夫人手中。”
这几年里,冯少君和杨公公一直有书信来往。大概维持着两个月一封。上一封信是在一个多月前。
冯少君心里骤然涌起不妙的预感,张口吩咐道:“你先退下安置休息。”
待传信之人退下,冯少君拆了信。一看之下,心里咯噔一沉。
在她百般地叮嘱提醒下,杨公公每隔一段时间,就暗中请太医诊一回脉。之前有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发现得早,治疗得及时。杨公公安然熬过了前世的死劫。
一个多月前,杨公公忽然头痛欲裂。
庆安帝也被惊住了,立刻令太医为杨公公看诊。经过几位太医诊断,杨公公脑中生了异物。一开始是头痛,很快就会意识模糊,神智昏迷。
还能活多久,谁也不清楚。
对庆安帝来说,杨公公是最忠心的奴才,也是相伴了几十年的家人。杨公公患了这等不治之症,庆安帝心中悲痛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