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琴酒的头发是不是又长了……打住!
清水清把各种发散思维抛开,看着眼前的下属,“听说,你想做我的搭档?”
琴酒从容地点了点头。
“换个人选吧。”
琴酒面不改色,只是静默地盯着他,不作其他反应。
清水清无奈,再次劝道:“你有很多更好的人选。”
琴酒掀起眼皮,语气平淡,“你就是我最好的选择。”
“但是我不需要新的搭档。”
清水清并不在意对方骤然尖锐起来的眼神,抬起手摸了摸眼前的金发,柔顺的发丝在指间流淌,他莫名心情大好,耐心地解释着:“我有自己的搭档的。”
琴酒嗤笑一声,“你一直都是自己执行任务。”
直到看到那双海蓝色的眸子里写满的认真,他突然意识到,这可能并不是对方为了拒绝自己而编出的敷衍话,或许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皱着眉抓住那只在给他的头发打结的手,他紧盯着着坐在床边的银发男人,手指缓缓收紧,咬牙道:“谁?”
清水清自认也有过这种阶段,不仅固执己见,还想一出是一出,是以并不在意年轻下属偶尔的出格。
自己养过的孩子,总归都忍不住会对他分外宽松一些。
但也正是经历过,所以更明白这孩子此刻是有多难搞,他凝思片刻,终究还是妥协道:“明天我带你去看看他吧。”
见琴酒依旧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清水清有点不耐烦,把手腕从对方手中扯回来。
他看了看手腕处的红色的指印,才反应过来对方刚刚是用了多大的手劲儿。
“喂喂,摸一下头发而已,不至于吧。”他把手腕举到对方眼前,谴责道:“你这孩子,要不是我今天触觉出了点问题……”
琴酒额角青筋微跳,“不要把我当成孩子!”
随即他又捕捉到另一个重点,“触觉失灵了吗?”
“是啊……”清水清忍不住叹了口气,偏偏是碰上最令他讨厌的这种失灵状况。
“什么程度?”
清水清戳了戳自己的某个伤口,依旧没什么感觉,如实说道:“就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了的程度。”
“我或许该去实验室一趟了,最近几次失灵程度都很严重,你说……”
琴酒神色不明地盯着正一副放松姿态讲着话的人,脑海里逐渐浮现出下午站在门口时看到的那个该死的情报贩子环抱着眼前这人的场景,面色愈发阴沉。
说了许多却没有任何回应,抬头间才发觉下属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自己跟前了,笑道:“怎么了?突然一副想干掉我的样子。”
对方依旧不言语,碧色的眸子里没什么感情,毫无温度却又似乎闪着奇异的光。
清水清心里一沉,笑容褪色几分,暗道忘了这孩子想谋权篡位这件事了。眼下自己几乎没有反抗能力,这样的状况千载难逢,如果自己是琴酒也不会舍得放过这大好机会。
他没有动,只是静默地看着琴酒抬起手,任由那只手缓缓遮盖住他的双眸。
他感受不到对方手掌的温度和附在自己眼睑上时的触觉,眼前逐渐陷入一片黑暗,喉咙不自觉地滑动。
要动手了吗……
清水清甚至分心想到,如果是死在这孩子手里,那也没什么不好的……
半晌,依旧没有听到枪声或血液滴落的声音,意识也仍然存在,清水清眨了眨眼,试探性地喊了一声:“琴酒?”
那只手终于从他的眼上移开,清水清被重新出现的灯光刺到,忍不住眯了眯眼。
等到他重新适应光线时,房间内已经别无他人了。
清水清怔住,喃喃道:“不愿意用这种方法取得胜利吗……”
他的视线投在眼前空荡荡的椅子上,又转而落到敞开的房门——
“为什么不关门!”
几秒后,一只包裹着黑色衣袖的手臂突然出现,迅速把门阖上。
“……谢谢??”
门外,金色长发的男人驻足许久,带着薄茧的指尖轻抚唇上。
他想起刚刚那个毫无防备地任由他蒙住眼眸轻吻的人,压下不受控制地弯起的唇角,恢复成一贯的冷酷阴鸷的模样。
黑衣组织的新一代鹰犬缓缓消失在昏暗的走廊。
作者有话要说:给琴酒个甜枣尝尝。
这能看出来吗,意思就是他想着透子和清水抱在一块就越想越气,趁人家感觉不到就亲了一口。
我先发出来给你们看看吧,待会还再改改看了看评论区的反馈,我改的明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