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不好?”二喜问道,“他是你左叔精心挑选的先生,你同哥也跟着他念了这许多年的书,人都说他学问大着呢!”
“学问大不大我不晓得,我觉得夫子这人只会说嘴,不喜欢他。”三喜撅着嘴说,“他一边说知道我们过的不容易,还收了我们那么多的银子,那条肉他也收下了,他这不是说了一套,做了一套吗?”
“嘿!你这孩子……”二喜挺惊讶三喜的这个想法,伸手就敲了一下三喜的脑门,“人家体谅你,那是人家心好。可是这束脩银子,也是人家的生计,你凭什么因为你自己家条件不好,就要求人家不收你的银子?”
三喜似是有些不服气,嘟嘟囔囔地说:“那他还说什么体谅不体谅,他又不肯真的帮忙,嘴上还要装好人……那么多学生都在交银子,我也没有让他给我银子,只是觉得他应该不收我的银子,这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二喜越听眉毛皱的越紧,松开三喜的手,脚步停了下来。
三喜愣了一下,回头去看二喜,“咋了,姐?”
二喜深吸了一口气,摆了摆手。
“你过来。”
三喜乖巧的往回走去,仰着头看二喜,眼神跟往日一样的天真单纯。
二喜蹲了下来,与三喜的视线平行,一脸严肃地说:“三喜,你相不相信姐姐?你听不听姐的话?”
三喜有些迷茫的点了点头,他不知道姐姐为什么突然说起了这个。
“姐不知道你这个想法是从哪儿来的,但是姐现在很认真的告诉你,你这个想法大错特错。以后,永远也不要再有这样的想法。”二喜认真的说,“人家过得好不好是人家的事,他就是富可敌国,也没有帮你的义务。你过得不如人家是你自己的问题,不干别人的事,你没有资格要求每个人都可怜你,知不知道?”
三喜皱了皱眉,眼神中似懂非懂。
“可是,姐,这是你告诉我的啊?你说有钱人就应当帮我们这些没钱的人,这是天经地义的,如果不这么做的有钱人,那他就不是好人。”
二喜听着三喜的话,眉毛都快拧成了麻花,这几日看三喜乖巧又听话,竟不知他心里被种下了这么歪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