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桑把注意力放回手中的账本上,沉声道:“不必了,青天白日的,人来人往被小醉鬼看见怪没意思的。”
阿天闻言点头,少掌柜可真是纠结,有时候好像不怕别人知道自己跟赵姑娘关系好,有时候好像又很怕赵姑娘知道少掌柜在对她好。
既然以后要让左同和三喜在铺子里住,二喜就给左同留了铺子后门的备用钥匙。二喜走后不久,左同和三喜两个人就说说笑笑的回了铺子。
吃过饭后,左同十分懂事的把碗都收拾好,还给三喜打了水洗漱,这才歪在床边看书。
左同的用功并没有停止,整个人只要闲下来就会看书,而三喜到底是年纪小,也没有左同那么多的想法,看了一会儿书就坐不住了,第一天在铺子里住对哪里都很新鲜,东翻翻西翻翻,不一会儿整个人都钻到了床底下。
左同听着三喜弄出来的,叮叮咣咣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低声道:“三喜,出来好好看书,一会把衣裳弄脏了。你姐够累的了,不要给她添麻烦。”
三喜嗯嗯啊啊的答应了两声,倒也听话,没一会儿就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手里抓了一只男人的白色袜子。
那只袜子自然是九里的。
二喜白天烧东西的时候,一股脑把纠缠在一起的衣服都拿了出来。她本来对古代的衣裳就不是十分了解,更何况是男人的衣裳,多了哪一件少了哪一件她根本就没注意。再加上她够钱袋的时候,把这只袜子给推倒了里面,所以最后就把它落下了,现在跑到了三喜的手里。
左同愣了愣,看向三喜手里的东西。
三喜哪里注意到一直埋在书里的左同已经分神,自顾自的拿着那只袜子在自己脚上比量着。
“这么大?不是给我做的呀?”三喜有些沮丧地嘟囔道。
“你拿来给我看看。”左同拧眉道,男人的贴身衣物出现在二喜的铺子里,这让左同心里有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
三喜“哦”了一声,从地上爬了起来,把袜子送了过去。
从袜子上看来,这袜子的主人明显是个成年男人,脚底处还有微微的汗渍,摸上出并不是很干,排除了这是铺子前主人落下的东西。
左同有些嫌恶的把那只袜子扔到了地上,眼睛盯着它发呆。
“同哥,你说咋就一只呢?难不成谁穿衣裳穿得急,只穿了一只就跑了?”三喜自己想着这个场景,越想越好笑,笑嘻嘻地说。
三喜笑的倒是开心,却看左同盯着自己的眼神十分不善,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收起来了。
“同哥……你咋了?”三喜有些莫名的害怕,他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左同的眼神这么吓人,谁来告诉他他那个温柔的同哥去了哪里?
左同闭了闭眼,没有回答三喜的话。
“吹灯睡吧,不早了。”
二喜第二天一大早就跑到了镇上,和三果两个人连车都没坐,走着来的。完全是因为担心两个孩子第一次在铺子里睡会不舒服,这才早早来了。
二喜一进铺子,发现自己完全多虑了,两个孩子不仅好好的,左同甚至还煮了粥,在二喜两人进屋的时候,左同两个正吃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