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二妹愣了愣,得罪了覃少掌柜的人?
“您说的覃少掌柜,就是镇上所有春记铺子的大掌柜,覃家的人?”
小伙计略带嫌弃的看了一眼赵二妹,说:“当然了,难不成咱们镇上还有另外一个覃少掌柜?咱们春记的铺子现在已经不仅在镇上了,就连金陵城里都开了好几家。”
小伙计说完,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他们俩,低声说:“咱们覃少掌柜,那可是出了名的心眼针尖儿大,放在心上的一共就那几个半人。你说这夏七出事也怨不得覃少掌柜,谁让他自己非要去触这个霉头呢?”
赵二妹皱着眉头想了想,夏七一个普通的打手,怎么可能有这样大的胆子呢?
“姑娘,你是夏七的什么人?你找他是为了什么?”小伙计看赵二妹不说话了,出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之前我一个远房哥哥欠了咱们春记的银子,想问问七哥,这银子还上了没有。”赵二妹随口说道。
“嗐!这样的事你就等着就完了,要是还上也就算了,没还上他们自会去找你们,这还有上赶着的?”
赵二妹心不在焉地笑了笑,“您说的是,那我这就走了。”
赵二妹回去的路上一直都在琢磨那个小伙计说的几句话,理智告诉她所谓的那个覃少掌柜的人,不可能是村姑赵二喜。
但是赵二妹的脑子里又总是有一个声音在警告自己。事情不可能这么巧,二喜的铺子刚刚被砸,夏七就因为得罪了覃少掌柜的人而被处理了,那是不是说,二喜也很有可能就是那个覃少掌柜的人呢?
这种念头的出现让赵二妹的心里充满了恐慌,赵二喜因为一个左家已经很不好对付了,若是再多一个势力很大的覃少掌柜,她这个仇,只怕真的投报无门了。
赵二妹的想法终于在遇见二喜和覃桑的那一刻被彻底证实。
她远远看见赵二喜和一个男人往她这边走来,赵二妹连忙背过身去,假意看路边的小摊子,留一个背影给二人。
“覃桑,咱们两个就这样出来真的没关系吗?”
“要叫哥哥。没关系的,罗云是我酒楼的主厨,就你那几个小菜还能难住他不成?”
“哼,难不住那不也是我们铺子的特色,你的酒楼也没有……”
赵二妹只听见了这几句话,两人就往远处走了,但是她十分敏感的抓住了这几句话里的两个重点词:覃桑,我酒楼。
二喜跟覃桑约完会,覃桑直接用自家的马车把二喜送回了村子里,还没到村口,二喜就让覃桑把她放下来。
“怎么了?这就到了?”覃桑和二喜两个人本来正在下棋,二喜打开帘子看了一眼便要下车,覃桑有些不满地问道。
“进了村,他们看见我坐着马车回来,一定会问来问去,怪麻烦的。”二喜挠了挠头说,她可不想像上次赵二妹一样。
“这有什么麻烦的?”覃桑说道,“而且棋我们都还没下完。”
二喜本来也不会下棋,是覃桑今天刚教的。只是覃桑也没有想到,二喜十分聪明,刚刚学会就已经下的颇为……无赖。让覃桑这个下棋老手觉得十分有趣。
二喜眼里闪着狡黠,笑道:“刚好,这就是一副残局,等你回家想想,我们明天再接着下。”
覃桑把手里的棋子放下,往后一靠,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