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用。”
二喜揉了揉他的头发,把三喜搂进怀里,轻轻拍着他。
“我知道你心疼姐姐,但是永远别忘了,咱们和覃桑的身份简直就是云泥之别。这口气,我只能咽下去,永远也没有办法出的出来。
如果咱们真去找他麻烦,看见赵二妹了吗?她什么样,咱姐俩就是个什么样。”
二喜经历了今天这一遭,哭了这么许久,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前所未有的清醒。
早就说吧,远离爱情,对脑子不好。
三喜靠在姐姐的肩膀上,不由得又掉了眼泪。
“有钱有势的人,就能这么耍人玩么?”
二喜闻言,心头上突然涌上了一种无力感。
“阿同,你先打盆水来,我们三个都得洗洗脸。外头都是覃桑的人,我们不能再让他看笑话。”
二喜没有回答三喜的话,松开三喜,吩咐左同道。
玉燕揉着脸,看着二喜的脸色,有些犹豫的开口:“二喜……其实我觉得,覃桑也不是真的要耍你……”
“你不要替他说话了。”二喜垂着眼睛道,“你知道最让我崩溃的是什么吗?是今天叶薇的态度。我一开始不知道她晓不晓得我跟覃桑这些日子的……胡闹。
但是我现在想想,她应该是知道的,今天她的丫鬟,她的儿子,说的那些话,每一个字应当都是仔细斟酌过的。她们知道我出身农家,所以暗讽我可能不会写字,而我那时候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站在那儿让人笑话。
你知道我对覃桑信任到什么程度吗?信任到她说他相公姓覃,我都以为是秦楼楚馆的秦。真是好笑。”
二喜说这番话的时候十分平静,跟刚才哭泣的样子判若两人。
“是叶薇告诉你的?她找你了?”
二喜点了点头,“她没做错什么,甚至可以说她十分得体了,她甚至都没有直白的揭穿我就是个缠着有妇之夫的女人。
若我是她,只怕连撕碎了这个破坏自己家庭的女人的心都有,怎么可能面对面的跟她好好说话?”
二喜说到这儿,左同端着水盆进来了,二喜抬头冲他笑了笑,还肿着的双眼显得这个笑容十分的不真诚。
二喜快速的抹了把脸,又叫三喜去洗,一边擦脸一边说:“你说覃桑真有意思,有这样温柔的妻子,还在外面养着我这么个乱七八糟的女孩子。这就是山珍海味吃惯了,想尝尝清粥小菜了么?”
“你别这么说。”
二喜贬低自己的话让玉燕十分的不舒服,于是皱眉道。
“你从来不是乱七八糟。”左同也闷闷地接了一句。
“好啦,我就是那么一说,你们两个别当真。”二喜浅笑着哄大家。
二喜说完,看了看外面已经要黑了的天,开口道:“我得赶紧回去了,一会儿天都黑透了,我不敢走了。”
玉燕愣了一下,连忙说道:“不是说去我那儿住吗?你还要回去?”
二喜笑了笑,说:“当然要回,明天我还要赶紧去把钱家的那块地赁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