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桑观察着陈大人的脸色,微微一笑道:“在下已经猜到了。您看这儿,这画中女人手腕上戴的手串,这条手串,她刚巧有一条一模一样的。这画是九里身上能挖出来的唯一东西,我看了很久,女人身上无任何其他首饰,想来这应当算是个信物。”
陈大人皱了皱眉,“这是不是有些牵强,若是巧合也说不定。”
覃桑浅浅一笑,说:“哪能有那般巧合之事呢?这手串对您来说,或许只是个平常之物,但是在她们家里,这手串未免太过金贵了,一个连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有这么金贵的手串?而且,您看这手串的颜色,岂是平日里常见的东西?”
陈大人似乎被覃桑给说动了,眨了眨眼,似是回忆一般说:“当年那些珍宝也的确是一件一件往她屋子里抬……能叫她带在身上的东西,估计至少会占个独一无二。”
覃桑闻言松了口气,却没有多嘴。
陈大人看向赵二妹,赵二妹眼神闪躲了一瞬,轻声道:“二妹家道艰难,可是这条手串是二妹从小带着的,所以从来也不曾舍得把它当掉。”
赵二妹说着,轻轻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
覃桑心中冷笑,这赵二妹还真是张口就来,也算上道。
陈大人似是相信了两人的说法,慢悠悠的走到赵二妹面前。
“你为何带着面纱?”
赵二妹身形一颤,可怜兮兮的说:“二妹为了养家糊口,得罪了不少的人,这不过是仇家寻仇……啊!”
赵二妹话没说完,陈大人直接把赵二妹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
在见到赵二妹的那一刻,陈大人瞬间皱紧了眉头。
赵二妹有些心慌,颤抖着捂住自己的脸颊。一边的覃桑见陈大人不说话,也不太拿捏得准陈大人的心思。
就在两人思绪万千的时候,陈大人突然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想必那个女人做梦也没想到,她自恃一生美貌,她的女儿居然如此平平无奇,甚至还被毁了容。”
陈大人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尽,转头看向覃桑说道:“少掌柜的事,办的果然不让人失望。”
覃桑见状,心里的大石落地,淡笑道:“陈大人既如此之有诚意,覃桑怎么敢不用心办事呢?”
陈大人点了点头,叫了一个丫鬟上来。
“把她带下去,好好招待。”
陈大人指着赵二妹说道,小丫鬟恭恭敬敬地带着赵二妹走了出去。
“陈大人,在下只是好奇,人已经找到了,您可是打算处理了她便会离开?”覃桑看着赵二妹离去的背影,开口道。
陈大人摇了摇头,说:“看她这个样子,我突然不想杀她了,就这么带回去让她受折磨,恶心人倒是也不错。”
覃桑挑了挑眉,没有接话。
“覃少掌柜,事情既已办妥,这几日我们便会动身回京,不知道您是否要跟我们一起走?路上也好有个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