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喜却没有那么惊讶,覃桑帮着赵二妹冒认身份,这件事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金御帮过赵二妹偷信物,就算现在可能不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那他也是一个埋下的定时炸弹。
依照覃桑谨慎的性格,处理掉金御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二喜想到这儿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自己现在对这件事也是知道一二,那如果覃桑知道了,是不是也会派人杀了自己?
二喜琢磨着,又听叶柔说道:“既然这件事是覃少掌柜做的,那想必就是因为金御在大牢里说的那些话。那些话你和我也是听了个清清楚楚,我怕他下一个会对你不利,所以我就想来提醒你小心一些。
而且……金御的事除了你谁也不知道,我不跟你说也没有别的地方可说了。”
叶柔声音又轻又低沉,看来金御这件事给了她不小的打击,也不需要二喜的回应也不在乎身边是不是还站了李兰兰这么一个不甚熟悉的面孔,自顾自地说:“金御他已经有改变了,让他去念书,他就真的乖巧的去了学堂,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再也不会整日在街头瞎混。可偏偏是这个时候,这个终于我能看见一些光的时候,他却失去了他的命……他怎么说也是我弟弟啊……”
二喜眼看着叶柔又哭了起来,连忙拿着手帕轻柔的给她擦脸。
“……逝者已逝。你别伤心了。”
二喜叹了口气,憋出来这么一句。这样的事怎么安慰都很无力,什么都不能让金御死而复生。
叶柔哭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情绪平稳了下来,哑着嗓子说:“虽然覃少掌柜做了这样的事,但是我知道不能完全怪他。金御自己沾上了错事,迟早要付出代价。我只是不理解我爹,我今天特地私下里告诉了他金御的事,但是你知道吗?他不仅没有难过,甚至还松了一口气。
金御的死对他来说居然是个解脱,是他保住名声和保住我娘家里钱财的好路子。”
叶柔说罢,抬眼看向二喜,眼里的迷茫十分明显。
“二喜,你说……在我爹娘的眼里,有什么是比他们的名声还重要的?亲人的命也不重要吗?”
二喜张了张嘴,一个字也没能说得出来。
在她之前所生活的时代里,人命是一切行为的最底线。而在如今,人命真如草芥,像覃桑这样的人,似乎就是对一些普通人享有生杀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