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他可怎么跟普佐交代的啊!
“不用。”
说着,岑清就上前,看着实验舱里十分虚弱的小男孩。
他冲她呲着尖锐的牙齿,可身上没有任何的力气。
稍微一有所动作,身上的伤口就会涌现出更多的血液。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岑清安抚着他,观察起他的蛇尾的伤口来。
他的伤口整整齐齐,应该是被人为拿刀给划开的。
而且,他们似乎并不想让他的伤口尽快好起来,甚至连最基本的止血措施都没有。
感觉就像是被恶意放血一样。
想到这儿,岑清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于是想要拿来取血需要用到的东西。
可就在岑清手里的试管触碰到小男孩的蛇尾时,他睁着纯净的瞳孔,问道,
“姐姐也要取走我的血吗?”
“可是,我的血,好像不够了呢。”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被同类抛弃掉。
沦为它们逃跑时用来争取逃跑时间的工具。
“我只需要一点点就足够了,你不用担心。”
岑清用酒精棉棒,将那点溢出来的鲜血小心翼翼地沾在了棉花上。
随后,就交给了乔森,让他去查一下这个血液里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你身上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岑清半蹲着身体,与他平视着,尽可能地释放着自己的善意。
“重要吗?它已经存在了。”
小男孩瞳孔里的光芒燃烧殆尽,低低地垂着脑袋。
之前就听别的同伴说过,千万不能被军方的人类抓住。
会被送到实验室里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的。
但铎朗转念一想,自从他有记忆起就待在了实验室中,
他从小在那里长大,接受了上千场的实验,对于他而言,外界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而实验室中,相反会让他十分安心。
即便是知道自己最终的结局,会死在实验台上,那也好过被那些人放血至死要好很多。
“姐姐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
他尖尖的耳朵泛着红色,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说说看。”
岑清无法拒绝一个小孩子的请求。
但如果是很过分的请求话,那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待会儿在实验台的时候,姐姐的手术刀能不能轻一点,我有点怕疼了现在。”
铎朗紧紧皱着眉头。
虽然他知道他这个要求很不合理,但他还是说了出来。
因为,他总觉得面前这个长得很漂亮的姐姐,一定会是个善良的人!
可在这种地方,进行活体实验研究的人,真的会是什么良善之人吗?
“你不是实验体,不需要上实验台。”
岑清默然了好一会儿,就在铎朗以为又是自己在痴心妄想的时候。
一道清冷的女声将他重新从无光的炼狱中给捞了上来。
“可是岑博士……”
还没等队长说完,就被岑清给打断了。
“究竟是你是博士,还是我是博士?”
“我要做的决定,什么时候要轮到你来置喙了?”
来到这里了后,每每都要受制于人,这种感觉真是令人极为不爽呢。
队长被岑清骂了一顿之后,偃旗息鼓。
毕竟他接到的命令,是全力配合岑博士。
对于她要做些什么,他的确是没有资格置喙什么的。
而就在这个时候,乔森拿出最新出炉的血液样本分析结果走了过来。
将那一摞检查数据报告一股脑全部都塞到了岑清怀中。
然后,又以看新奇怪物的眼神看着铎朗。
嘴里还啧啧个不停。
“他的血液中含有让变异人变得狂暴的微量元素。”
“甚至,能够在短时间内,让它们的超能力暴增。”
边翻看着样本数据,岑清边说道。
随后,她似乎是又想起来了什么,继续说道,
“如果再辅助上药物的作用,那么这种暴涨的超能力就能够以超长的时间存在于宿主体内。”
或许,这应该就是丰海西区bào • luàn再次陷入眼中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