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那位继室说到让叶安澜和之前就在与他交战的另外一位义军首领彼此鹬蚌相争,石戎父亲却又忍不住沉思起来。
看他一脸的若有所思,他的那位继室不由悄悄松了口气。
只要他心动就好,这么多年的夫妻做下来,他的这位继室不说对他了如指掌也已经差不多了。
她知道,只要石戎的父亲对她的提议心动,那么他就一定会设法把她的这个提议变成现实。
现在还剩下的一个问题,就是怎么说动他带着仍旧可信的那些下属,以最快的速度逃出沛县。
石戎父亲的这位继室没什么远见,她想不到“唇亡齿寒”这四个字,可石戎的父亲却不像自己这位继室那样,一心只想着如何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
他皱眉沉思半晌,最终决定还是开城门把石戎带走的那些官家子弟全换回来。
既然现在他已经只剩三成可用之兵,已经很难守住沛县,那他还不如用一个他已经注定无法守住的城池,来换下属们的再度忠心。
他很明白,有人才有一切,他相信,既然之前他能带着一小撮人马把地盘逐步扩大到如今的规模,那么只要他帐下人心不散,他以后就一定还能再把之前的地盘给收复回来。
他想的倒挺美,但叶安澜也不是那等会做亏本买卖的人。
就他纠结犹豫、权衡利弊的那点时间,叶安澜就已经让人开始攻城了。
她让人先用弩弓she一波密集箭雨,掩护包括她自己在内的一小撮高手朝着城墙逼近。
等到他们来到城墙下方,那些原本就军心溃散的守城将士,早就已经被箭雨压得根本不敢探出头来。
叶安澜打了个手势,她身后的那些弓弩手立刻默契地在箭雨之间留出了几道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