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澜和郑丰收进入铺子的时间很短,如果是正常情况下,他们是没资格去威平侯府这样的勋贵之家送首饰的。
可问题就在于,威平侯府的白家女眷,从两年前开始就已经成了勋贵圈子里的隐形人。
他们和那些不肖子孙太多,资产被挥霍一空的权贵之家不同,他们是家财仍在、爵位未变,但却因为京城已经和北境断了联系而变得地位空前尴尬。
皇室和权臣对他们白家的态度是一年不如一年,某些眼皮子浅的跳梁小丑,甚至还以踩着他们彰显自己为乐。
虽说白家的老夫人和当家夫人都是厉害角色,可为了自己驻守北境的家人,她们在很多时候却只能选择隐忍。
她们收敛锋芒,同时还不忘约束家中晚辈,为的是能让皇室和权臣少盯着白家一些,可那些有心怠慢她们的人却觉得白家这是气数已尽。
从达官显贵到市井商户,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不把白家人当一回事儿。
叶安澜和郑丰收特意混进来的这家首饰铺子,它背后的新东家也是那等得势便猖狂的小人之一。
这人仗着自己是太后娘娘亲兄长的连襟之一,挤走了这家首饰铺子的老东家,霸占了人家祖传的这只会下金蛋的鸡。
原本从这家铺子吃干股的某位朝廷官员,因为惧怕铺子新东家的权势地位,连见都不敢见找上门去的铺子老东家。
铺子的老东家吃了闭门羹,对自己原来的靠山哪里还敢再抱指望。
回来之后,他提都没敢提银子,不仅乖乖奉上了铺子的房契地契、铺子里存的首饰和原材料,而且还在对方的授意下,把铺子里的工匠、学徒也给一起留了下来。
他的知情识趣保住了他们一家人的命,但这京城他们却也不敢再待下去。
他带着家里人离开了,他们家祖传的这首饰铺子在他走后,除了负责做首饰的工匠和学徒,其他人全都从里到外换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