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白家就开始年年给苍云寺捐香油钱,年年到苍云寺求平安符。
正所谓上之所好,下必从之,白家的下人也因此多去苍云寺求平安符。
白云寺是一家小寺,即使有威平侯府的照应,这些年也依然香火不旺。
也因此,苍云寺主持开过光的平安符,并不是什么一符难求的珍贵物什,即使只是寻常百姓或者大户奴仆,只要你能拿出足够数目的香火钱,你就能从苍云寺求一张回来。
圆脸仆妇也求到过苍云寺主持开过光的平安符,叶安澜的那一张她都不用打开看,就知道那并不是出自苍云寺的平安符。
确定了这平安符与白庆之无关,圆脸仆妇立刻自以为不着痕迹的加快了脚步。
叶安澜装出一副什么也没有察觉的样子,把平安符收好,继续跟着那圆脸仆妇往二门的方向走。
二门处守着的倒还是叶安澜的熟面孔,她们当中年纪最大的那个守门婆子有些诧异的问了圆脸仆妇一句,“怎么是你带人过来?庆嫂子呢?”
圆脸仆妇笑着答:“庆嫂子家里有事儿,央了我替她顶一下午的差事。”
守门的仆妇不疑有他,分出一人带着叶安澜去见白老夫人和白夫人。
白老夫人这次并没有让叶安澜久等,她虽然还是在上香,但却让自己身边的大丫鬟把叶安澜直接请到了小佛堂。
小佛堂里光线昏暗,白老夫人又有个上香的时候不让下人守着的习惯,所以当叶安澜走进小佛堂,佛堂里就只有影影绰绰看不真切的白老夫人、白夫人这两个人。
叶安澜上前几步行了礼,然后借着白夫人从她手里接平安符的机会,迅速塞了一个装着小纸卷的荷包到白夫人手里。
白夫人举起手,从动作上看好像是要把平安符凑到灯下仔细观看,其实却是为了让叶安澜塞过来的那只荷包顺利滑进她袖口。
“不是。”细细辨认之后,白夫人不无遗憾的把平安符还给了叶安澜,然后又让人拿了一个绣迎春花的缎面小荷包给她。
荷包和之前叶安澜拿到的那个一模一样,就连里面装的银花生都是一样的款式、一样的质量。
叶安澜谢过白夫人,辞别了白老夫人和白夫人,然后由威平侯府的下人送出了门。
没人知道,就在递还平安符的时候,白夫人也塞了一张折叠好的小纸条给叶安澜。
纸条上写了一个地址,是白夫人陪嫁庄子所在的位置。
而叶安澜给白夫人的荷包,则是她从白庆之那里拿到的,由白夫人亲手为丈夫绣成的那一只。
叶安澜走后,佛堂里就只剩下了白老夫人和白夫人。
白夫人没有多说什么,她捏了一下白老夫人的手,然后婆媳二人就一起回了白老夫人的屋子用晚饭。
晚饭用罢,白夫人又伺候着白老夫人洗漱更衣,看着小丫鬟给白老夫人捏肩捶背。
直到白老夫人睡前的一应流程全都走完,白夫人这才带着自己的丫鬟婆子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