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下来，信息量大的宁怀生有些反应不过来。
直到门关上，他都没能回神。
宁怀生张了张嘴，问道：“……她这么走了？”
张警官奇怪，他视力不是挺好的，“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儿。”
宁怀生有几个疑问还没得到解答。
他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阮樱，阮氏你听过吧，就你知道的那个阮氏。”张警官特别补充道。
在心中默念着阮樱的名字，宁怀生知道前不久阮氏倒闭了，据说是阮鹤杀妻了。
“他杀的是谁？”
张警官双手环胸，回答道：“是楚婉芸。”
“她曾经是云岚的好闺蜜。”
这话一出，宁怀生瞬间联想起阮樱刚才说的话。
兰城大学。
好闺蜜。
二十多年前，他是遇到过一个。
那时候，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因为第二天一早起来，周围的摆设和留下的状态，都像是他一个人在场，并没有第二个人存在的痕迹。
“所以这是楚婉芸设计的？”宁怀生问道。
张警官应了声，旋即将云岚和阮鹤如何恋爱，又是如何被云家不待见，最后又是如何被最好的闺蜜和丈夫密谋财产上位的，一一说给他听。
宁怀生沉默了。
张警官像是不会看眼色似的，说道：“对了，有一件事忘了说。”
“她和陆韶青的婚礼，明天举办。”
宁怀生猛地抬头，脱口而出道：“他不是不能人道吗？怎么能嫁给他呢！他……”
张警官语气平淡道：“他们领证了，阮樱先追的人，云家也同意了的。”
宁怀生一口气憋在心底，发不出来。
刚知道自己这年纪还有个亲女儿，结果还没怎么当父亲，就发现亲女儿已经成为别人家的儿媳妇了。
这等于孩子都没从他手里过一过，就这么没了。
这让宁怀生心底那叫一个难受。
犹豫半晌，宁怀生憋出一句：“那我明天能去婚礼上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