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这话当着贵人的面儿可不好说,乔太医便只说了些贵人心神不稳的话,先开了安神护胎的方子,看着贵人用下一剂这才安心,而后趁着下头人伺候德贵人更衣之际,乔太医将万岁爷同贵妃娘娘请至外殿,这才压着声儿道明了德贵人的情况。
“贵人处心神不稳之外,另还隐隐动了胎气,现下虽还不至于有滑胎之象,可但凡贵人再如此梦魇两回,身子必经受不住,想来便也离滑胎不远了。”
“贵人眼下将将八个月身孕,有道是七活八不活,若真提早发动,臣只怕贵人腹中的小主子艰难,然臣能医身却不能医心,此事还得慢慢刨根问题,寻了贵人的心结才是。”
乔太医朝万岁爷和娘娘深深一拜,此言道尽了无力之感,明明先前他给德贵人请平安脉时还一派的康健,谁道一场雨下来,竟吓得贵人几次梦魇,饶是乔太医素来不信什么厌胜巫蛊之法,眼下也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作祟。
然这话不好说,全看万岁爷如何想又如何叫人刨根问底了。
康熙爷久久不言,亦是没想到玉琭原安稳的身子为何会走到这一步,只想想这孩子有可能保不住,虽这孩子还未降世,康熙爷便已然心口泛泛的疼了。
这是他同玉琭盼了许久的孩子啊,怎么就、、、、、、
康熙爷不敢想孩子,更不敢想玉琭没了孩子会如何的难过,只叫乔太医务必尽力而为,就是真发动了,也必保得她们母子平安。
至于寻这症结所在,康熙爷自是当仁不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