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托玉玳问巴尔善的王家事也没个回信,玉琭便想着巴尔善大人这是想对万岁爷恭顺不阿了,半分不念着姻亲情,便也打消了同人亲近的意思,日日尽用热脸贴着倒也没意思不是。
偏玉琭这才刚打消了主意,这人便连个帖子也不递,直接登门了,倒是弄得人一头雾水,不知巴尔善这是什么意思。
巴尔善立在廊下,这一路过来饶是有奴才掌伞也淋得浑身通湿,下巴上海隐隐挂着雨珠,想来是因他这通身的气势也不见狼狈,倒像是个趁兴赏雨归来的贵公子,雨水在他身上滚了一遭也沾了矜贵。
“给长姐请安,玉玳想长姐了,特托臣来见见长姐,臣刚从乾清宫出来,这便过来了,没打搅长姐吧?”
巴尔善接了橘如递来的手巾,随意擦了擦脸便罢,因拘着规矩,倒也不好进殿同德嫔娘娘详叙什么,只用眼神儿瞥了瞥左右,这是想屏推左右的意思。
玉琭只巴尔善怕是有要紧的事儿要说,这便给了魏启一个眼神儿,叫魏启带着人先下去,另防备着偏殿的奶娘方氏,这人伺候的时间还不长,玉琭到底对人还不十分信任呢。
“公爷来算什么打搅,都是一家人,玉玳托你来瞧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淋了一身的冷雨,虽在我这儿不便处置更衣,然用盏姜茶驱寒还是使得的。”
说着,玉琭叫花月大开了正殿的门,敞亮着说话也不算失了规矩体统。
巴尔善不是磨叽的性子,一口气将姜茶饮尽,这便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玉琭去。
“长姐先前托玉玳的事儿臣打听了,只是臣先前有要紧差事在身,不在京中,叫人在中间一来一回的传信儿耽搁了不少工夫,长姐轻易不开口叫臣做什么,偏这事儿还没办好看,臣今儿来可是给长姐赔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