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生的视线在会场内扫视一圈,指了指人最多的方向:“那位身穿白色裙子、手捧红色玫瑰、正在接受记者采访人的就是欧阳雪,难道她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景栗稍稍凑近,低声道:“欧阳雪极有可能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她对华生并无防备之心,因为华生既是白玫瑰案件的法医,又是和林摩斯同住于一个屋檐下的好兄弟。
华生说道:“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应该是欧阳家的保镖,凶手恐怕没有机会下手吧。”
“那可不见得!”景栗吃完最后一口蛋糕后放下了叉子——
“上一位死者孔琳出行时也有保镖随行,却依旧难逃一死,而且是全家人齐齐整整被毒杀,欧阳雪恐怕也凶多吉少。”
华生将尸检结果告知:“孔琳及其家人的验尸结果已经出来了,是氰化物中毒,毒药源自于苗英送给孔家的糕点。”
得知此信息,景栗基本还原出了苗英的犯罪过程:“孔琳是圣德女中副校长,而苗英是教导处主任,她们本就相互认识,也许苗英很早之前就开始有意识地讨好孔家,目的是便于日后下杀手,孔琳和家人对其所送的糕点完全没有疑心,压根儿想不到吃一口就会下黄泉…”
“你和摩斯的性格太像了,脑子里时时刻刻都装着案子”,华生打断了她的推理,转移话题道——
“现在是下班时间,聊点轻松的话题不好吗?不如我给你讲一些有关摩斯的小秘密。”
景栗的腐女狂想又上了头:“是专属于你们二人的小秘密吗?”
林摩斯和华生的西服一黑一白,并排而立定然分外养眼,堪称绝配。
华生当然不会知道她脑子里这些奇奇怪怪的小想法,侧身望着层层乌云遮蔽的晦暗星空,笑意之中泛起淡淡苦涩——
“摩斯对你一向冷淡,不是因为讨厌你,而是担心你会遭遇不测。
他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专克至亲,虽然命理之说多为迷信妄言,可是有些事邪门得很,他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后来两任未婚妻接连丧命,这一桩又一桩悲剧,让摩斯觉得自己一个不详的人,他不愿害了你,所以才会远离你。”
“真的吗?”首次听闻冰山脸背后的故事,景栗一时难以置信。
“摩斯外表高冷,其实内心很孤独,他父母双方的亲戚虽然待他都很好,提供了非常优渥的物质条件,可是大家或多或少都对他的命格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