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宁可把家产送给外孙女做嫁妆,也不愿过继,想来并不是在意香火的迂腐之人。
刘阿公的嘴皮子功夫极好,吃和说两不误,对小孙子一通猛夸。
如今酒楼生意红火,可以多招一些信得过的伙计帮忙,景栗本想给王家长辈一个面子,把这件事应下来,可是她越听越觉得对方话里有话。
刘阿公把自家孙子吹捧上了天,特别强调像这样的人才,尽管没有在酒楼做过工,可是完全无需从底层做起,直接就能够担起总管事的重任。
单是想让孙子空降做管理层也就罢了,还话里话外地暗示,他的孙子是万中挑一的好男人,显然有意让“楚凤鸣”招其为赘婿。
听懂画外音的景栗只想吐槽他一句“孙子”,爷爷推荐孙子做赘婿,实乃千古奇闻。
景栗果断出手,看在他是长辈的份上,委婉回绝:“六阿公,改姓的事我会慎重考虑,不过酒楼重新开业前刚招了一批新人,上上下下的管事职位并无空缺,令孙实乃人中龙凤,我这小庙容不下大佛,请您为其另寻它处高就。”
六阿公不由得拉下了脸,见软手段不见效,便懂了耍阴招的心思:“王敬年纪轻轻便被提拔成了总管事,恐怕难以服众,将来也许会有心坏不满之人编排他与大小姐的闲话。”
眼前这位六阿公,就是典型的变老的坏人,用倚老卖老的方法不择手段威逼晚辈,委实可恨。
“王敬的年纪的确不大,可是令孙也并非七老八十,为何凤临阁总管事您的孙子当得,旁人就当不得呢?”景栗犀利质问,气场全开霸道撂话——
“王敬在凤临阁做工多年,是我外公亲自教导出的人才,足够资格任总管事一职,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从在意小人的流言蜚语,更不惧怕歹人的恶意威胁!”
她霸气直盯,一直瞪到对方的眼神退缩闪躲,又浅浅一笑,问道:“六阿公,您还吃的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