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页,再核对了一下日期,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前一天。
居然是因为这什么该死的符咒所以他才会这么听她的话吗?唯物主义论的霍凭阑一时间懵了。
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他压住了心下的震惊继续翻阅了下去。
这本日记本似乎陪伴了卿云浅很多年,从她初中到现在。里边的内容无一例外都是关于他的,偶尔会记录一些父母家人对她的不公。
他似乎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成了她生命中的一束光。
霍凭阑捏着日记本,久久不愿松手。
“砰。”
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手上的日记本顿时变成了烫手山芋,霍凭阑慌张地把它放回了原位。
“霍凭阑,你好了吗?”卿云浅的声音在下一刻响起。
“我好了。”霍凭阑深吸一口气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卿云浅一进来就看到了他修长的身材以及那瞩目的六块腹肌。
霍凭阑看到了她眼神中的慌乱和羞涩。
她把手上的t恤递塞到了他手中:“给你,你先换上吧。我去把厨房处理一下。”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霍凭阑居然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
“你不替我擦药?”他无辜地看着她,指了指被汤烫红了一小片的皮肤。
恰好是他腹肌的位置。
“这不合适,你自己擦吧。我去收拾厨房了。”
她越想逃,霍凭阑就越不想松手。
“不合适的事情我们做得多了去了,让你这个罪魁祸首替我这个受害者擦擦药怎么了?”
见他这副她若是不同意,他就绝不会放手的样子。
卿云浅只得认命地替他涂抹起了刚刚买来的药膏。
药膏一抹上去,冰冰凉凉的,配合着她指腹的温度,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血液流向了四肢百骸。
偏偏她还不知所觉,在慢条斯理地替他抹着药,甚至还轻轻对着那块皮肤吹了一口气。凉意一瞬间窜到了大脑里,霍凭阑差点就站不住了。
他开始后悔自己的提议了,他为什么要让她替他擦药,这折磨的根本就是自己。
“好了。”卿云浅替他擦完了药便匆忙离开。只是那个背影,怎么看都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霍凭阑轻笑一声,套上了她送来的t恤。
见他赤着脚走出来,卿云浅急忙把刚刚买回来的拖鞋拿了过来。
“穿上吧,赤脚容易着凉。”
“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的鞋?”霍凭阑明知故问。
他已经从日记本里知道了她暗恋他多年的事情,别说鞋码了,恐怕他的生日血型她记得都比他清楚。
似乎是被他问住了,她神色有些僵硬,而后故作轻松道:“我直接问了店员185的人大概穿多大码的鞋子,店员说4445差不多了,所以我就买了。”
“这样啊。”得知了她的心事,他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