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好好挣钱,以后给儿子请最好的先生,他的儿子肯定也能十几岁就考出秀才,往后日子长着呢!
………………………………
临海镇,丝绸总行。
朱会长耷拉着眼袋,听着韩管事的禀报,越听脸色越阴沉。
“……那帮江北汉越来越猖狂,咱们的丝绸经他们手卸的越来越多,这样下去……唉,会长,您得想想办法啊。”韩管事愁眉苦脸。
成字帮的邹当家死了,韦二当家现在还被羁押在那位世子爷手里,成字帮从三当家到七当家为了争当老大,已经打得乱成一团。
“成字帮那几个打出胜负没有?”朱会长拧眉问道。
“还没有,邹当家的心眼多,一心一意想让儿子接手,用的人要么没心眼,要么不能服众,要么就是既没心眼也不能服众。”韩管事苦笑连连。
邹当家的大儿子今年才九岁,邹当家死的太早太突然了。
“邹当家那个媳妇怎么样?”沉默片刻,朱会长问道。
“没什么动静。”韩管事一个怔神,随即又道:“邹当家留下的九个小妾,除了青锦羁押在黄老爷手里,其它几个说是都打发出去了,有一个嫁给了镇上镖行一个镖师,给了挺厚一份嫁妆。”
“你去打听打听,其它几个是怎么处理的,还有,打听打听她让人去看过青锦没有。”朱会长沉默片刻,吩咐道。
“会长的意思?”韩管事惊讶道。
“成字帮得赶紧收拢起来,也许她能行。”朱会长低低道。
“一个妇道人家……好好,我这就去打听。”韩管事一句话没说完,赶紧咽下,站起来往外走。
朱会长看着韩管事出去,拧眉想了一会儿,正要站起来,一个中年长随从外面急奔进来。
朱会长呼的站了起来。
这个长随最近只办一件差使:寻找老万。
“有信儿了?”不等长随站稳,朱会长劈头问道。
长随不停的点头,“是,老河口那里飘上来一具浮尸,烂得不成样子了,手上有枚黑铁戒指,是万爷那枚,度量着高矮胖瘦,也跟万爷一样。”
“就这些?”朱会长脸色铁青。
“子孙根被割了,胸口扎了把短刀,是万爷那把刀。”长随垂头道。
隔三岔五去趟花街,是万爷唯一的爱好。
“把人撤回来。”朱会长顿住,“不一定是老万,人撤回来,该留心还得留心。”
“是。”长随垂手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