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瑟~”顾砚拖着尾音,语调里透出了笑意,“是嫁进王府得瑟,还是嫁给我得瑟?”
“得瑟在我们昆山话里,是说鲜格格,骨头轻。不是你们京城的得瑟。”李小囡回了句,往船舱进去。
顾砚有几分悻悻然。
鲜格格什么意思他不大懂,可和骨头轻并列,此得瑟就不是彼得瑟的味儿了。
“晚晴不算太傻,等到八字开始一撇前,晚晴肯定就能看出来了,你嫁人这么大的事,晚晴不是从你这里知道,而是自己看到的,这不大好吧?”顾砚跟在李小囡身后道。
“那是我跟晚晴的事,你叫我来,就为了说这个?”李小囡打量着船舱。
好像换了一条船,他们家船真多。
“当然不是。”顾砚坐到茶桌旁,拨了些茶叶到茶则上,倒进茶壶里。
李小囡坐到顾砚对面,胳膊支在茶桌上,看顾砚沏茶。
他的手很好看,指甲修剪的整齐干净,手指白皙而长,动作快而流畅,太快了,她眼睛盯着他的手,没有一回能看清楚看好了。
“怎么不说话了?”顾砚看了眼李小囡,问了句,“不高兴了?”
“不是,看你沏茶要专心是吧,不然显得不尊重。”李小囡随口道。
“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讲究。”顾砚失笑,“刚才你和晚晴说什么呢?说的那么投入,船都到面前了还没看到。”
“你真要听啊?”李小囡笑眯眯。
顾砚斜了眼李小囡,“当然。”
“史大娘子信里说,她现在越来越不喜欢繁杂华丽,说往年到了冬天,必定要亲手采集梅花窨些茶,今年觉得一味茶香才是最好,窨了梅花简直就是焚琴煮鹤。”李小囡笑道。
顾砚无语的看着李小囡,“这些你也跟晚晴说?”
“不跟晚晴说,跟谁说?”李小囡反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