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溆想了想,说道:“他整日不着家,只怕不会老实去念书。”
听到这话,安翱心里有些生气,你能把家里攒的钱都去供一个不相干宗徹去深读科考,怎么对自己的亲弟弟这么吝啬?
安翱只道:“你让他识个文断个字,花不了几个钱,对他以后也好,最起码出门做个工,不会两眼一抹黑。”
听他这语重心长的话,安溆有些肯定,这个堂哥和前天她回村时牵牛的老者八成是父子,不仅面貌上相似,就连劝诫的语气都这么像。
“我也这样想了,”安溆说道,顺便为以后自己的改变找个借口,“日子不能这样过下去,我得努力挣钱,让小弟和宗家小子都去科考。”
安翱掘下来一根甘蔗,笑道:“是这样,踏踏实实的,别总想一些不切实际的。”
想靠着那宗徹做上诰命夫人,且有的磨呢。
旁边地里种着有一亩多的胡萝卜,这时中年的夫妻两个扛着锄头走到地头,那男人笑着跟安翱打了声招呼:“大翱,帮你妹子出甘蔗呢?”
旁边的妇人紧跟着就道:“你们家不是打算今天把大白菜下窖?这一点儿东西,还用得上帮忙?”
后面一句明显是在说安溆。
“三金婶,话不是这么说的,”安翱一说话就笑眯眯的,是个很讨喜的年轻人,“我们家劳力多,忙得过来。这点甘蔗不算多,可运到家里,也是个大体力活儿。”
安溆听得心里暖暖的,没想到安大妮还有这么好的堂哥。
三金叔咳了一声,“咱们这点萝卜也得快点出了,哪儿那么多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