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一方这个车子是专门做的拉人的车,还专门养着匹马,一趟最多能做bā • jiǔ个人,这才六个人,不是实在没人来,他都会多等等。
“再等等吧,”安一方笑道,“老五家的,你这是去看甜杏?”
妇人闻言露出些自豪的笑意来,不自觉挺挺胸脯,说道:“我家甜杏有身子了,才过三个月,我家女婿也太谨慎了,这是过了三个月才让人给我送了信儿。”
“这好啊,甜杏是我从小看到大的,这丫头是个有大福的。”安一方闲话说道。
妇人点点头,开始跟方伯说起她家的事儿来,也不催着走了。
“那是安大妮和宗徹?”
突然车上有人冒出这么一句话。
刚刚破晓的天色下,从村里果然是走出来两个人,一个拄着棍子,走着一慢一慢的,一个背了个看着就很沉的篓子。
两人都走得很慢,好一会儿才到跟前来。
安一方赶紧地让人在边上腾出来两个位置,叫安溆和宗徹对面而坐。
“这下可以走了吧。”安老五家的白了新来的两人一人,拽着身旁的女儿往前面坐了坐,目光看向前方。
安一方接下缰绳,坐在车上举起马鞭子,吆喝了声:“走了,都坐好。”
晃晃悠悠的车板上,安溆注意到两位熟人,昨天她洗大肠回家时遇到的母女俩,那年轻女子的目光隔一会儿就要落在他们这边。
安溆不着痕迹地看了身旁的宗徹一眼,但马上就被他的目光捕捉到,然后被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