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会是要的多,最后才给他送吧,早知道自己该说去对方家里去取的。
没让赖二担心多久,一辆从南边过来的马车停在了摊位边。
安溆下来道:“是赖二吧,你要的两包糖板儿。”
赖二转过头,问道:“你们咋从南边来的?不是说郑小掌柜的家在临河村。”
丰年一胳膊一袋子糖板给搬下来,安溆笑道:“我们这是从南边一路送着过来的,两袋子糖板儿,一百斤,你点点。”
赖二打开布袋子,那股子甜香就立刻往鼻子里钻,他上下都看了看,又跟肉铺借了把称上称称了称,一百斤还高。
糖板一斤是三十文,赖二已经付了二百文的订货款,当下一句废话没有,将剩余的钱款都结了。
赖二姓赖,没想到人家办事儿这么干净利落,一点都不耍赖。
安溆和丰年拉着一车的糖出去,回来时拉着的就是一车的钱,小商贩日常使用的钱多是铜板,他们送的都是小户,因此收上来的基本上都是一串串铜钱,碎银子只有那么几颗。
他们拉着钱回来的时候,街上都是人,要过年了,那出门做苦工的也基本上都回了家,这些男人又不管家里厨下的事儿,没有麻将桌,半晌午的可不都站在村里闲磕牙。
“大妮,这是干什么去了?”一个三四十左右的汉子朝安溆问道。
安溆一瞬间疑惑,这是谁啊,还真是张口就问。
丰年是个从外面来的,且在村里没待多少天,当然更不认识。
“发了点财,连你二伯都不认识了。”旁边一人笑道。
这话却是很尖酸。
丰年忙道:“我家小姐没说不认识,高邻何必如此挑拨。”
“果真是发财了,连看门狗跟咱们养得都不一样,”这人说得更加刻薄,嘲笑完了丰年,还说安溆:“你也别总钻到钱眼里,要紧的是孝敬孝敬长辈,好好供养你弟弟考出个功名,那才是给你们家光耀门楣呢。要不然,好好的耕读之家,沦为商贾末流,你爹在底下也不能乐意。”
这话就有点过了,一直都没插话的安二伯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就听她侄女笑了笑,道:“再不乐意,我一个女儿家也能让家人不挨饿受冻,看您倒是高贵,都三九时节的寒冬了,还穿着层层单夹衣,有空在这里教训我,是今天早晨的饭吃得太饱了吧。”
“你说什么呢?”那人立刻恼怒,指着安溆就要上前动手,“我好歹也是你叔,就这么跟我说话的,木二哥?你就不管管?”
安二伯:他这侄女从小就是个混不吝,他怎么管?又不是个男娃,还能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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