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和宗徹就被堵在了一处?
门口跟着好些个今日被陆府请来的秀才家女眷,此刻都探着脑袋往里面看,嘀嘀咕咕的,还有意味不明的笑声。
安溆不在乎,反正她也不是光着被人抓包的,她和宗徹都衣着整齐,大不了就惹些闲话,没什么好被非议的。
垂在身侧的手却突然被一只火炉似的大手包裹住了,安溆诧异的顺着手看到宗徹的侧脸。
宗徹对众人解释道:“不好意思,失礼了,我喝的有些多,叫未婚妻来照看一下。”
“什么未婚妻?”立刻就有个姑娘反驳了,“这位安姑娘不是你姐姐吗?”
宗徹淡淡地看过去,阳光将他浅色的瞳孔照出一种琉璃的感觉,让人莫名发怵。
他说道:“我姓宗,她姓安,如何是姐弟?”
安溆要说话,被他紧紧地握了下手,就听这人继续道:“我们的婚事,是我父亲临去前和她父亲定下的。”
如此就不算失礼,况且人家也没做什么。
陆夫人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看了宗徹一眼,转身就走。
这个是此次院试的案首,但她也看不上,自然这看不上是觉得对方配不上自己的雅儿,却觉得给三丫头安排这么个人是抬举了他。
不是说叫引来那个二十五岁才中秀才,家里还有个童养媳搁置着的李秀才吗?
出门,陆夫人就将外面候着的一个丫鬟狠狠瞪了一眼。
既然做了背主的狗,你对后主就该更忠诚,不然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这丫鬟,赫然是陆宁馨那院里一个不显山不露水的二等丫鬟。
至于陆宁馨千防万防的大丫鬟青纷,根本就是陆夫人放给她的一个烟雾弹。
所以,那丫头此刻必定也在这哪一间恭房中。
陆夫人抬头,四下看了看,脚步却未停,口里道:“既然是虚惊一场,大家都回席、”
席字还没完全说出口,一声尖叫伴随着噗噗噗的声音从端头的恭房里传出。
安溆撑着半靠在她身上的宗徹,当下什么都没问,只想回去了还是得说清楚,别又误会自己想“将错就错”。
“你忍一下,出去了我们就告辞,带你看大夫。”
耳边的呼吸声有些粗重,安溆看了眼,见他握着自己手的那只手上都凸起了青筋,知道他比较难受,言语间也就很有耐心。
宗徹闷闷地哼了声。
他们还没迈出脚步,那阵奇奇怪怪的声音就从外面传来。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陆宁馨尖叫着拉开门跑了出来,在她身后,紧紧跟着的,是一个提着裤子的低矮男人。
而陆宁馨是边跑身上边有噗噗的声音传出,她那裙子上,此刻正稀稀拉拉滴着黄汤子。
陆宁雅闻声敢来,她本就好奇的,但是母亲说免得看见什么肮脏的东西长针眼,不让她过来,刚在不远处站着,听声音不对跑过来,一见此,立刻忍不住笑起来。
清脆的笑声和另一道饱含着惊恐的声音混合,莫名的十分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