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徹却没抓到重点,问道:“你说的大文豪,有何作品能被这般称呼?”
这大明朝也有儒家,但战国以后的历史,和安溆祖国的历史就不同了。
安溆看他一眼,虽然这大明朝历史上不乏文宗文豪,但据安溆看的那些,能跟苏轼比肩的,还真少。
“作品吗?可多了,但我只记得一首词和两句话。”
“什么词?”荣成也好奇起来,他们太学这段时间刚开了词科,只是先生们都说这个不重要,不用太耗费心思。
安溆想了想,便想把高中背了不下几百遍的那首中秋名词,水调歌头给背出来,但是一开口,就打艮儿:“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嗯,接下来应该是什么天上宫阙,何似在人间?”
荣成一开始还以为大文豪苏轼是姐姐瞎编的,听了这么几句,笑道:“姐姐虽只记得只言片语,但也可以听出来,这么几句没有厚功底是写不出来的。姐姐,还有吗?”
宗徹看她绞尽脑汁想不出来的样子,淡笑不语。
不过倒是可以确定一点,她做鬼之前,生活的地方很有可能和他们的世界,大有不同。
“反正最后一句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荣成也是好笑,道:“姐姐,你不是还记着两句吗?”
安溆便道:“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荣成道:“这是诗。”
安溆:“左牵黄,右擎苍,西北望,射天狼。”
“好豪装的志气,”荣成赞叹,终于忍不住问道:“姐姐,你是从哪儿听到的,这个苏轼是哪里人?他为什么不到京城来。”
安溆:我怎么知道。
宗徹笑道:“或许是从行商那里听到的,你就不要追问了,有缘自会相见的。”
荣成一阵无言,徹哥说这话怎么有些别的意味。
安溆笑了笑,打哈哈道:“是啊,徹儿说得对。”
不知不觉天色将晚,这一下午都要过完了,安溆才想起来今天下午说来状元府找她的沈宵,既没个人影也没个信儿。
暮色中,沈宵骑马跟在国公府的马车旁进了城,看到各家铺子外点上的红灯笼,他蓦然想起上午分别的时候,和溆儿约好了今天下午去寻她。
他本想带着她去城外游玩,却因为旁的事情完全忘了个干净。
沈宵很不好意思,到家便想去状元府,转念一想,这个时辰去不方便,叫来东楼,叫他去给安溆送个信儿。
只是东楼跑了个空趟,回来的时候手上还捏着沈宵临时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