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萍后退一步,冷淡而又温柔道:“多谢戴公子好意,只是我这样出身的女子,怎么敢登高门?”
“你何必贬低自己,”戴纶着急道:“连一个乡下女都敢想的事,你为什么总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霜萍动了动嘴唇,低落道:“奴家待的这地方看似华丽,却是世界上最肮脏的地方。”
戴纶站起身,一把将人抱在怀里,说道:“所以我才要带你走啊。”
“戴公子,你放开。”霜萍挣扎,戴纶就抱得越近,“你想给沈宵守身如玉,问过爷没有。”
说着他就埋头在霜萍肩头一通乱亲,霜萍喊叫,很快就有个小丫鬟跑进来,好说歹说把戴纶拉开了。
戴纶气得脸色铁青,看着手捂衣领坐在地上哭的女子又是心疼又是肝疼。
“小爷哪儿不好了,你现在都不正眼看我一眼是吧?”
沈宵就是在这时候来的,看见他,霜萍一下子扑过去紧紧抱住。
“戴纶,你这是在干什么?”沈宵没有把人推开,只是冷冷地问道。
戴纶骂道:“关你什么事儿?”
沈宵一拳就打了上去,现场瞬间乱作一团,老鸨深情也被惊动了,她跑过来看了看,把吓得瑟瑟发抖的霜萍拉在一边,叫几个大力的婆子去拉。
“你的好日子要来了,”深情拍着霜萍的手,低声道:“干咱们这行的,就怕没人争没人抢,好了好了,别哭了。”
霜萍哭得浑身发抖,等婆子们终于把人拉开,她快步上前,心疼地拿帕子轻轻地碰了碰沈宵眼睛眶周围的乌青。
“对不起,都怪我。”霜萍像是个水做的人,泪珠不停从她眼里滑落。
沈宵一阵失神,抬手抚上女子的眼角,给她抹掉眼泪,柔声道:“不哭。”
霜萍一下子抱住沈宵,埋在他胸前嚎啕大哭。
这哭声听得戴纶又不好受又一时讪讪的,好像自己多卑鄙似的。
深情上前来,拉住戴纶的手,笑道:“戴公子,您看霜萍这样,再勉强着伺候您,您也不愉快啊。咱们走吧,情姨叫丹艳来陪你。”
戴纶闻言却差点骂街,女人怎么都喜欢沈宵这样的伪君子,真tā • mā • de。
前脚才被他老祖母拆散了姻缘,后脚就跟霜萍那么情深意重,女人们也相信他的真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