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名下那些明面上和她毫不相干的生意,宗徹只得快速派人去提醒。
都别张扬,老老实实的。
安溆虽然不知道宗徹的这些担心,却也觉得成个亲浪费那么多红绸不好,大伯进来一说,她就让大伯将那些掌柜请进来。
熟料这些人一进来,还有重礼相送,安溆无奈,这些收了,那些红绸却让他们各自拉回去。
“不行,安姑娘,这送出来的礼,怎么还能往回收。”众掌柜一致不同意。
都是东家吩咐过的,为了能和安姑娘保持良好的关系,这点子布算什么?
安溆眼看这些人态度坚决,想了想道:“好好的布,铺在地上着实浪费了,你们不如替我低价销售了,就当是让大家跟我们同喜。”
“行。”
“这个办法好。”
“安姑娘还是心善啊。”
七嘴八舌的,大伯娘只让这些人留了一会儿,就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上好的红绸布,十文钱一尺,简直比粗棉布还便宜,这个消息一出,围着安家大门外看热闹的人更加轰动。
一个个都挤着上前去抢购。
还有那没带钱的,飞奔着就往回跑,路上看见自家的亲友,也喊着让过去。
一传十传百,那安府外很快被围个水泄不通。
十几车红绸都买完了,还有人往这边来。
掌柜的们便趁机说:“想要好布的,去我们店中,今日一律八折。”
八折也没有刚才的一折都不到的便宜啊,不过有些正需要布的人家,便觉这是极好的机会,都跟着去了。
天还没黑呢,这消息又传到宫里,这次不是顺泰帝的暗卫,而是一些进宫的妇人说的,一个个都在嘲笑安溆痴傻。
“那么好的布,分给府里的下人,不也比这样贱卖了强?”
皇后处,她娘家的嫂子坐下来嘴就没停,“我看啊,还是农户人家出身的,小家子气,觉得铺地的布不值钱,就那么十几文一尺的给卖了。”
“这样的人,以后还不知道要给状元郎捅多少篓子。皇上怎么舍得给状元郎许这么个媳妇的,皇后娘娘,您是不知道,家里的若儿听见这些话,都快为状元郎气哭了。”
若儿是皇后娘家的一个庶女,为人稳重有成算,自小在皇后母亲处教养,是家里很看重的一个联姻人。
“咱们不能跟宗大人绑在一起,这话,嫂子以后不要再提了。”皇后淡淡地说道。
话音还没落呢,外面传来皇上驾到的通秉声。
见过礼,皇后家嫂子又忍不住将外面的事都给皇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