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遇到难题,总会听听小姐的意见。
可是现在,那些都已经是曾经了。
“我只是尽我的努力罢了,”二皇子妃说道:“他若执意要来送死,我大不了陪着他一起。”
“或许走走宫里雅妃的路子,”仆妇建议道:“请她跟皇上转圜一下,不要召回二皇子。”
二皇子妃笑着摇头,“这根本不是重点。皇上早就把二皇子当成了眼中钉,今年不召明年也会召。”
想求生路,只有不应召,被逼得无法了,在北境自立。
至于她和儿子,想救回去,是没有救不回去的道理的。
安溆下楼之后,就和宗徹一起离开了这个茶楼。
走到人烟稀疏的内城,她才跟宗徹说了二皇子妃的请求。
“费这么大功夫联系上你,就是为了让我们捎一些东西?”宗徹挑眉。
“我听她的意思,是还想跟着我们一起出发,去迎接二皇子。”安溆踢着路上的一颗小石子。
宗徹好笑,想说她太好骗,但转念一想,朝廷的事都太过肮脏,没必要让她知道生了戒心,以后看什么都不好。
“那我们就帮她捎一趟东西。”宗徹说道。
安溆看看他和自己之间能走下两个人的距离,在家里的时候她走哪儿他恨不能粘在一起,怎么现在就跟陌生人似的。
对上她的目光,宗徹心头悸动,后背在身的双手握了握,提醒道:“好好走路。”
隔壁的季府,有两个下人在用清水洒扫路面。
安溆初时没有多少注意,走近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钻进鼻端,这血腥味太过甜腻恶心,不可能是家畜家禽的。
想到这家的妻妾之争,她面色变了变。
细看,那正洒扫的两个下人,也浑身筛糠似的。
“仔细点儿,”门内站着一个正嗑瓜子的仆妇,指挥着道:“边边角角的,都扫干净。”
这是个生面孔,两家紧邻,一些仆妇下人安溆进出这么多次,都是面熟的。
而这个妇人,不仅面生,穿戴也和季府的下人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