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徹已随安溆下船,说道:“不好意思啊戴大人,本官就喜欢这田野景色,你要是不习惯,可以先行一步。”
戴继:---
戴继问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吃什么喝什么?”
宗徹摇摇头,这也问我?我还得问溆儿呢。
戴纶不愿意留在这荒山野地,喊着让主舵开船,戴继上来,一脚踹在他腿肚子上,低声道:“母亲不在,你少闹腾,否则,我直接把你扔河里。”
戴纶立刻老实起来,从小,他怕这个大哥甚于父亲,只能暗骂前面的宗徹夫妻。
乘着夕阳,一辆马车奔跑在乡间小道上,最后驶进一个外有围墙的村庄里。
进村之后,一路上都是招呼声。
“翀儿回来了,溆儿现在真是官夫人了?”
“宗家小子,哦不,宗大人现在是多大的官啊!”
“咱们村里的生意以后岂不是更没人能欺了。”
安翀和大伯、大伯娘就是在这些乡音中回了家中,此时,他们居住的房屋,早都已和村里其他人家一般,换了轩壮巍峨的新样式。
若不是朝廷在房居上也有规制,现在整个临河村都要飞瓦雕甍了。
安翀没有先回自家,正好是饭点,大伯娘留他先在家里吃过饭,再回去。
其实他姐姐进京城之后,大伯娘和大嫂都曾再三劝他到他们家居住,说是能更妥帖些。
但他还是不习惯“寄人篱下”,尽管大伯娘一家现在都对他实实在在的好,他也想在自家自在的生活。
不过本来还想着,八月后考完乡试,能去京城和姐姐一起生活,现在姐姐和姐夫去了大北边,就是三年后再去京城,还是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安翱媳妇见安翀回来就有些闷闷不乐的,从厨房里端出来一筐子桃子般大小的白杏,“园子里的大白杏结了,今年雨水少,特别甜,尝尝。”
“姐姐最爱吃这个。”安翀看着筐子里杏香阵阵的白杏,说道:“也不知道姐姐他们此时到哪儿了,能不能赶得上送去一筐完好的?”
安翱媳妇:这么心疼姐姐的小舅子,也是没谁了。
“反正咱们家和方家的生意经常要走北面的汇通河,明儿个他们来收罐头,叫他们捎一筐就是。”一旁,安翱接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