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胡明珠曾提着礼到晋王府求见她,被她以身子不适拒了。
韩攸宁忧愁地叹了口气道,“玉瓶玉香丸当时定价昂贵,自是有其昂贵的道理。其原料可遇而不可求,想同时凑齐靠的是缘分……”
“你缺着什么跟哀家说,哀家来帮你凑齐,如何?”
王太后末了又添了句,“该收多少银子,你还收多少银子,横竖这银子都是在赵家人手里转悠。”
韩攸宁为难道,“别的倒也罢了,只是其中最关键一味是祖上留下来的,臣妾一直不知其为何物,二舅父只说玉香丸若要做到极致,那便是不可缺之物。缺了它,即便其他原料再珍贵,也不过是比瓷瓶略好一些的丸药罢了。”
王太后皱眉,“你舅父就没说那是什么?”
韩攸宁缓缓摇头,“陈家突遭劫难,臣妾哪里来得及问这些。臣妾逃离前去二舅父二舅母房中搜寻可带走之物,看到此物方想起二舅父说的,便将它带了上。小小一块,很快就用完了。”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分明是你不想卖给我!”
胡明珠周身华贵明艳,怒气冲冲地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韩攸宁,我待你可是极好的!你头上的这支发簪还是我送的!”
随着胡明珠的靠近,浓烈的香气和无法遮掩的狐臭铺面而来。难怪她着急了,难怪殿内用了这么浓烈的熏香。
韩攸宁微笑道,“南漳郡主,怒火伤肝脏,生浊气,稍安勿躁。”
胡明珠怒道,“少在这里假惺惺!你分明就是故意针对我!”
王太后呵斥,“珠儿,不得无礼!”
胡明珠气愤道,“皇祖母,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王太后沉脸道,“你再这般任性,哀家便也不管你了,你走吧!”
胡明珠恨恨地跺脚,一甩衣裙坐到韩攸宁身边,钗环叮当脆响。
她瞪着韩攸宁,语气缓了一些,却也说不上多和善,“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做那玉香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