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后道,“攸宁,你去翊坤宫和贵妃说说话。”
韩攸宁和王贵妃起身告退。
一路无话。
到了翊坤宫,王贵妃挥退下人,坐到榻上指着自己对面,“坐下吧。”
韩攸宁道谢坐到榻上。
王贵妃随手拿起一个小香炉,低头打起了香篆。
她漫不经心道,“你懂些医术,可知南漳郡主是得了什么病?”
韩攸宁道,“我算不得懂医术,张院使都不敢断的症,我只是旁观几眼更是断定不得。”
方才她告退时恰好有宫女端着血水出大殿,她提醒宫女血水先不要倒掉为好,借着说话的机会她细嗅过,并未闻出来有什么毒药。
王贵妃道,“你断定不得,我却猜到了一二——皇家的人生病,没几个是自己个儿得上的。本宫听母后说,她一旦来月事便不止不休,太医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此也好啊,不管是出自谁的手,她是别想进太子府的大门了。”
韩攸宁心念一动,血流不止?
方才张院使说“肾虚肝弱,血气虚亏”,再加上血流不止,倒让她想起来师父提过的“血证”。
肾称水,是能藏水,肝称木,木能生火。肝与肾相克,是实相连矣,肝无肾水则火旺,肾无肝火则水寒。肝为血之仓,肝病则血病也,必然之理。
得血证的人,一旦受伤便血流不止,师父说,此病乃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