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对周琦没有什么意见,毕竟给她发工资的是贺塘。
且她跟时未厌的关系也说不上多好,对方也没有提醒时未厌的义务——同样的,对方既然选择替贺塘隐瞒,承担了不属于她的污名猜测,那他也没必要帮忙澄清。
他接走衣服,敲开浴.室的门。
不多时,贺塘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穿着套头的灰色高领针织衫,把脖子裹得一丝不漏。
这是厌第一次认真打量贺塘。
他坐在电脑桌前,望着身材修长且偏瘦的男人,五官很出色,身量看着挺高,约有一米八六,但长年熬夜的面色是不见阳光的苍白,眼睑处的青影很重,就衬得双眼无神且暗淡。
典型的纵.欲过度。
厌收回目光,“说吧,找我什么事。”
这不咸不淡的口吻惹得贺塘眉头一皱。
他抬步上前,正要开口,余光扫到敞开的房门,从他的方向还能看到在餐厅里吃饭的人,脚下的步子一顿,心中的喜色也淡去了几分,压低声音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那你觉得我该对出轨的你是什么态度?”厌扭过头,颇为认真地问道。
贺塘面色微变了一瞬。
但他到底是老油条,又或是吃准了‘时未厌’软弱的脾气,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这怪谁?”
这三个字直接把厌给砸懵了。
他目光跟着对方走到门边,看着对方关上房门上了锁,不敢置信道:“所以,你出轨还是‘我’的错咯?”
“难道不是你的错吗?”
贺塘转身靠在门板上,反问道:“我跟你在一起快一年了,你都不让我碰,我尊重了你,那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因为‘我’没让你碰,你出轨就是理所当然?”厌继续忍着恶心发问,
“我是个男人,功能正常的男人。”
贺塘没有直说,只一步一步走到眼前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厌,想到对方直播间昨晚出现的土豪,忽地笑了一下,蹲下.身来,仰头自以为很宠溺地说:“你放心吧,外面的那些人都只是我泄.欲的工具,我心里最爱的人还是你。”
“……呕!”
厌一个没忍住,直接呕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