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眼前也起了重影,脑袋微微发晕,顿时就意识到这具身体的酒量不太行,不能再喝了,所以在对方又以即将恭喜他接手工作室为借口再度朝自己举杯时,说道:“我下午还约了队友打排位,不喝了。”
秦岚疏隐晦地瞥了下他爬满绯红,明艳动人的脸颊,眸色一暗,眼底翻涌起几丝渴望,喉结滚动了一下,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便拿起红酒瓶,里面的红色酒液所剩不多,一人添上一点,就已经空了。
“最后一杯了。”
他哑声说,“这瓶酒原本是拿来庆祝你即将入驻工作室的,倒是因为咱们兄弟相认,消除隔阂,先喝了一大半。”
酒精上头的厌思维有点迟缓。
但却也琢磨出了点不对劲——既然是拿来庆祝用的,那先前一杯又一杯地灌自己做什么?
不对!
这货是想灌醉自己!
就说他都把关系定在了兄弟上,老色龙怎么会没反应?!
融合了钱串子隐忍一面的他再能忍,也还有守财奴占有欲强的一面。
想到这儿,他弯起眉眼,举着酒杯,玩味儿地说:“这一杯下去我可就要倒了。”
秦岚疏微微蹙眉,“那、要不咱们就别喝了?”
“不要紧。”厌意味深长地主动在他的酒杯边沿碰了一下,然后一口气把酒喝光,随后把酒杯翻转过来,“我已经喝完了,头有点晕,先回房休息一会儿,你要是不急着走,五点的时候叫我一下。”
说完,他双手撑着餐桌站起来,晃晃悠悠地朝房间走去。
留在餐桌前的秦岚疏长久地注视着青年的背影,直到人影消失在房门口,眼眸当即一眯,人却没用动,而是捏着高脚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品了起来。
临时找的酒庄,肯定是拿不到什么珍藏好酒。
但这瓶红酒也花了将近五十万,却最终被他用来灌醉青年了。
哥哥?
他可不是来给人当什么哥哥的!
要当,也是情哥哥!
第一次看直播的时候,他对青年的观感是谭姨的儿子。
有点软弱,在直播间被人骂了也不敢还嘴。
很单薄的形象。
可这种形象在对方直播半途莫名变脸下播后,突然就鲜活了起来,就仿佛原先的白纸在倏忽之间有了色彩——那色彩鲜艳明亮,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眼球。
令他一整夜都在回味这抹鲜亮的颜色。
以至于第二晚下意识去蹲守对方开播,甚至在拿到调查资料后,就迫不及待地找借口跑了过来。
虽然他没谈过恋爱,但能让自己这般放得下.身段的理由,只有喜欢和爱。
秦岚疏慢条斯理地品完半杯酒,知道青年吃的不多,醒来肯定会喊饿,便准备了一把挂面放着,这才起身走到卧室的门口。
房门只是虚掩着,可见青年对自己的信任。
这让他突然迟疑了起来——房间拉着厚重的窗帘,半点光都透不进来,只有桌前待机的电脑和客厅的灯提供了些许的光源,映出床.上醉酒安眠的人。
秦岚疏长久地凝视着呼吸平缓的人,踌躇了很久,终是叹了口气,转身去浴.室拧了块热毛巾过来。
放平呼吸的厌等着看秦岚疏到底想做什么,等来的却一块热毛巾。
湿热的毛巾擦过他的额头与脸颊,舒服得他哼哼了两声——听到哼唧声的人轻柔的手顿了一下,随之又放轻了几分力道,温柔且耐心的伺候得他睡意来袭。
他扛着睡意,再坚持地等了一会儿。
听到脚步声似要离开房间,没忍住睁开眼,只看到个浴巾裹身的男人背影消失在房门口,又等了几分钟,也不见人影出现,不由地拧了拧眉,就这?
故意把他灌醉,就为了给他擦把脸?
刚这般想,脚步声传来。
他连忙闭上眼,灵敏的耳力和感知察觉到来人站在到了床边,一股灼热的视线正炯炯地盯着他。
他心说,就是嘛,老色龙占有欲那么强,不可能融合一下就会消失,刚才他都那么说了,懒东西要是忍得下——肚皮一凉,又是一热,烫得他差点没从床.上弹坐起来。
但随之而来的就是舒服。
温暖的毛巾在一只温柔的手掌下,很有耐心地一次次擦过他肚子、胸膛、手和腿,最后是脚。
舒服得他昏昏欲睡。
在黑暗来临之前,他心中感慨,融合后的懒东西是真的不一样——
却在这时,脚踝像是被什么柔软且温热的东西物体轻轻地触碰了一下。
浅尝即止,下一瞬对方就抽身离开了房间。
却是惊的厌困意去了大半,蓦地瞪大了眼,望着只有大概轮廓的天花板,直到脚步声再度出现在房门口,迟钝的思维才后知后觉回过味儿来,秦岚疏这是什么癖.好?
这般想着,身边的床位一沉,一双长臂将他纳入怀中,低叹从他头顶响起,“真是欠你的。”
说罢,眉心突然一热。
他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推开拥着自己的人,弹坐起来抬手一抹眉心,“嘴洗了吗你就敢往我脸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