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婵陷入无限的反思之中。
“我身上还有些黏......”裴砚宁目光流转,“妻主能抱我去洗一洗吗?”
薛婵扫了眼被子下面寸缕未着的裴砚宁,心生一瞬迟疑。
“我实在是动弹不得......”裴砚宁难过道。
“好。”薛婵几乎立刻就答应下来,转身就去厨房烧水。
裴砚宁目中染上几分笑意,真是可爱的女人。要是昨夜真的圆了房,那就更好了......
裴砚宁咬牙切齿。
薛婵出门的时候,院子里还没有人起,她迅速去厨房烧了水然后又回了屋,把藏在被子里的裴砚宁抱了出来。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她也没了再遮遮掩掩的必要,只是心中隐隐担忧,如此一来,她的境界势必会跌落的。
只是不知这个跌落的档口在什么时候。
她心事重重地给裴砚宁擦洗,一时手下忘了分寸,裴砚宁“嘶”了一声,腿上就红了一片。
薛婵忙不定垂眸,果然见裴砚宁眼圈红了红。
“也不疼宁宁......”他噫呜了一声,模样委屈又好笑。
薛婵眉间一松,微微勾了勾唇,俯下身来在裴砚宁鼻尖上啄吻了一下,道:“我轻着点。”
裴砚宁心尖一跳,被薛婵那个蜻蜓点吻又瞬间俘获了放心。
婵婵真是好......他是不是不应该骗她?他身上的朱痣还在呢,虽然现在被一些痕迹盖住了,但是之后还是会显露出来的。
裴砚宁咬了咬牙,痛苦地纠结了一番,最终小声开口:“其实......阿婵昨夜与我并未圆房。”
薛婵手上的动作一顿,又接着问:“那这些痕迹是怎么来的?”
裴砚宁死死扒在浴桶边沿上,道:“这些...的确是妻主弄的,是舔......嗯......亲的也有。”
他双颊灼热,一双漂亮的眸子却直勾勾看着薛婵。
薛婵轻吟一声,心情竟未因这句话好上几分。
她从来不是重欲之人,只要她自己不想,旁人再如何循循善诱,她必然也是置之不理。
可是昨夜,她不光碰了裴砚宁,还把他碰成这样,这些痕迹是一次就能留下的吗?那势必是有好多次......
是她自己动摇了心境,是她自己自甘堕落。
纯元之身虽重要,但是修习之人最重要的不是□□凡胎,而是向道之心。
薛婵垂眸,轻揽了一把裴砚宁的脸颊,道:“或许,我不该再去找无心了。”
当初师父赐予她无心,说无心是用至纯的材料制成,启用无心的人不能心怀杂念,不能心有异动。
否则极易走火入魔。